又停了一下,蓉蓉说,就说怀孕吧,换其他人可能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她就不轻松。因为她里面有一个环。大男孩听了心里很难受吧?这意味着从前我让人睡过,而且不止一次,而是经常,否则也不用上个环时刻防备着。本不想告诉大男孩,但从今天起我只属于大男孩,什么都要跟大男孩说。

苏乐文伸手过去,再次抱着蓉蓉,然后望着她的眼睛说:“亲爱的,我有难受,但不是你想的那种难受。是为你从前那些曲意逢迎难受,为你觉醒后那种强烈的屈辱感难受。至于你跟什么人睡了,只要不是在今天之后,我没权利难受。”

过了一会,苏乐文对文蓉说,今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也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人肯定不是未婚咯,估计是一个什么官员,年龄可能也不小了。宗教有时候能抚慰心灵,或许按佛教理论,你是上辈子欠了那人的情债。现在情债已了,从今天起,蓉蓉你就是我的法定妻子,我就是你的唯一丈夫。蓉蓉你可以心无负累地工作与生活。做工作中的强者,做生活里的小女人。

文蓉说,感觉大男孩好像对她的过去有些清楚呢。

苏乐文呵呵两声后说,并不是因为他听到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推测出了一些什么。其实人生就是一篇文章,读懂了后面的章节,大致能猜想出前面的情节。

说完开动汽车往回走,一路唱着歌。从前校门进入学校后,直接开回那个小院,将车停在房车旁边,再揽着文蓉回到住房。房车是下午让一个同事开车送苏乐文到宾馆再开回来的,房车上有东西,长时间放在宾馆里有些不放心。

进入套间后,苏乐文对文蓉说,为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喝杯酒吧。我去炒四个菜,亲爱的先洗把脸再听听音乐吧,或帮我回回微信。

文蓉说她帮大男孩去打下手。禁酒是太早了点。可能要春节后才能开始禁。今天晚餐不喝酒,可能有负面影响,让那些同事与姐妹以为我领证了却内心里不开心。

苏乐文不想让蓉蓉强化这感觉,便说蓉蓉你想法真多,开心不开心我们自己知道,幸福不幸福,靠我们后面把握,别人的祝福与猜测都是我们爱情之河两岸柳叶上的露珠。阳光一照,轻风一吹,顿时化作烟云遁隐。柳叶不留朝露。

打开冰箱,苏乐文问文蓉喜欢哪些菜,告诉文蓉,自从她答应晚上住这边,他就准备了宵夜的食材。小菜是三天一换。有时候是王群夫人帮他带点小菜过来。油全是托学校里一个家在山里的同事买的茶油,贼香。

文蓉便点了四个菜,苏乐文一会儿便做出来了。文蓉点好四个菜后,自己从冰箱里拿了根哈尔滨红肠放微波炉里加热后切了端上来。

苏乐文斟满两杯白酒,面对面与文蓉对喝起来。

苏乐文告诉文蓉,这些哈尔滨红肠是同学在教师节前寄来的。分了些给同事,送了一包给艳姿爸妈。去年与今年上半年,从同学那买了三回红肠,花了快十万钱,奖励给高三学生吃。今年下期又向那位同学订了,等第一次市联考时发货过来,要奖励给新高三和四个国防班的学生吃。今年有六个学生考到哈工大,一到学校就去吃这红肠,给我发了照片回来。看到图片,心里那个爽哦,感觉这钱花得有意义。估计学生今后只要见到这红肠,就要想到他这个文哥。

文蓉问大男孩这样大手大脚地花钱有没有心痛?

苏乐文端起酒杯跟蓉蓉碰了一下,说蓉蓉没有弟弟妹妹,现在又没生孩子,或许这感觉不强烈。情感这东西模拟不出来,只有真实的体验才有感觉。我读初一时,奶奶一周给我十块钱零花钱,有次是星期一到校,我就骑车带妹妹先去小学,再去我们乡的初中。当年爷爷自己有辆自行车,爸爸有辆自行车放在家里没人骑,我就收拾好骑学校里去咯。

到村小学门口,妹妹说她想吃校门口摊位上卖的那种鸡腿,告诉我味道老香啦。我就让妹妹去买咯,结果买好后,妹妹一个玩得好的女同学,这孩子的妈妈是一个表姨咯,现在这表姨一家全到深圳做事了。眼馋地盯着妹妹,我只好又买一只咯,四块钱一只,花我八块钱。当时真有心痛哦,但这孩子,从这次后,不管在哪碰见我,都要喊我一声表哥。回想一下,这四块钱花得值吧?再一个,现在这十万块钱,对我来说,真不是什么事。看到学生吃得香,内心里老得劲了。

蓉蓉说大男孩对学生,对教育的爱是发自骨子里的。她读高一时,班上一位男同学家里条件不行,交补课费可能有困难,就没及时交,班主任在班上对人家完全是羞辱了两回,前面为订一份参考资料,也把这同学羞辱了一回。平日里这老师嘴里说得十分漂亮,什么爱校如家,把工作看得比家庭重要;爱生如子,把学生看得比自己孩子重要。还是省优秀班主任呢。高二文理分班后就没教我们了。

那次,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不是参加那个招商引资活动做礼仪小姐,我们有工资嘛,我们三个女同学将工资全捐给这个同学交补课费。到了高三,学校出事,老师退补课费,那同学要退回给我们,我们让他做高三的营养费,高三学费因他后面成绩好,学校免除了。

大男孩没在政界混过,假面人太多。能有大男孩这样真诚的人,真的不多了。大男孩继续保持,就当是为我们家修行吧。我是党员,但相信因果报应,有大男孩的善心善念善行,我们家必有善报。敬大男孩夫君。

冲凉后两人一块回卧室。法律的新婚之夜,有些野蛮的勇猛温馨。

中秋后过了一个月,艳姿与婕妤两人才坐高铁到衡阳开车回神农。苏乐文接到她们两人回神龙的信息后就去市场上采购,做好中餐时,她们两人就到了。

婕妤看到苏乐文说,哥哥,先不吃饭,想得不行了。这次一干净就拖着艳姐陪她回来。

安慰好两个夫人后,三个人中餐后继续午休。下午三点半,婕妤说去一中看看,晚上跟哥哥的同事喝酒去。现在有打了结婚证的蓉姐掩护,没人怀疑我们了。不过只能喊哥哥了,艳姐要喊苏总了。

三个人开奔驰回到一中,到了房间,婕妤说,哥哥,今晚就全住一中,没什么可怕的,我们遮遮掩掩,反而让人猜疑。蓉姐知道我们回来了,晚餐不能陪我们吃饭,有什么公务接待。哥哥带我们去校园走走,要去那个樟树下看看了,那里好多甜蜜的回忆。在那儿,哥哥亲自把我从少女变成了少妇。

这话把苏乐文逗笑了,夸奖婕妤越发可爱了。

苏乐文感觉自已真有点疯狂,真带两个小夫人在校园里散步,特别是婕妤,碰见那些熟悉的老师便打招呼,有说有笑,别人一问大长今好久不见干嘛去了,就介绍自己回深圳了,搞了一个‘婕妤容妆’系列的化妆品,这次是休假,过来看看哥哥。

晚餐在河边的临江饭店,婕妤跟老板娘是老熟人了。一大桌子人一块喝酒到很晚才回学校。

在沿河风光带往回走时,艳姿回忆阿文第一天到神农,傍晚就在这儿喝酒,写了一首诗,发了朋友圈,跟她视频了一会。那天真的想阿文,担心阿文一个人在这边不习惯。

婕妤说哥哥天生没有有陌生与思念的组合。妈妈说公公也这性格,当年一个人来深圳打工,半年才写第一封信,让爷爷奶奶和妈妈一直担心公公在这边过得不顺心,结果公公一进入厂子就让老板希罕,公公呢也热心,有空闲就帮厂子搞卫生或护厂。妈妈说哥哥读大学,读了半个学期才第一次打电话给公公与妈妈,告诉公公与妈妈他一切都好,学校里老师与同学都对他好。后面一直没打电话过来,过年都忘记打电话拜年了。

苏乐文呵呵地笑了。说爸爸懂他这性格。

这次,艳姿与婕妤她们在神农玩了三天回去了。艳姿事多,婕妤好像空闲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