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长河帮长老刘力然当众说出这些话,陈欧克的心绪渐趋沉稳,他沉稳应声道:“好,希望你们长河帮说话算话!”

言罢,他毅然领着帮众踏入堂口。

几名大胆的围观群众也随后跟入,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跟风而入。

踏入院内,一名早已守候的武徒匆匆上前,躬身行礼,动作间透着几分敬畏。

陈欧克目光如炬,简短询问:“贼人何在?速速引路!”

那武徒面露为难之色,却又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低头,强忍心里阴影所造成的不适,在前引路。

一行人穿过曲折小径,直至堂口最深之处,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扑面而来,众人纷纷侧首,以手掩鼻,面露嫌恶。

因为堂主受伤离去,堂口被占,内务负责人也跑了,便没人开展日常事务。

其他还好,不到一天时间无非也就稍有脏乱。

但茅房不同,昨天一天没清扫,未离去的人不在少数,习武之人吃得多,晚上不免如厕。

天气炎热,又经过了长时间发酵,最后还有齐奇加的大料,竟生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瘴气,弥漫四周,令人难以靠近。

陈欧克强忍不适,保持着一派宗主的风范,未以手遮面,但那茅房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略带怀疑地问道:“他在这?!”

那武徒不敢言语,只以点头作答,手指微颤,指向那片被瘴气笼罩的茅房区域。

是向茅房喊话宣战,还是围着等那人出恭完毕?成为陈欧克心中的难题。

还好这个问题并没有为难他太久。

不一会,中间茅房简薄的木门打开,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眼窝深陷,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痛苦。

额头上或许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那是身体在与喷射压力抗争时留下的痕迹。

陈欧克眉头紧皱,问向身后的丁大、丁二两兄弟:“是他?”

丁大、丁二定睛细看,只见此人已非昨日那般嚣张跋扈,身形举止间尽显萎靡,一时难以辨认。

于是顶住茅房气场压力,上前几步,没想那瘴气不仅伤鼻入脑侵肺,还辣眼睛!

两人看清来人面容,流着泪向陈欧克点头报告:“没错,就是此人!”

陈欧克看着齐奇,萎靡的形象与自己的想象相差很大。

难道是昨天受伤未愈,还是用了某种强行提升实力的功法,遭到反噬?

无论如何,对方虚弱的状态对自己有利。

陈欧克本想大声喝问对方,一口气刚提起来就赶紧止住,仅以略高于日常的语调问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大鲨帮堂主,占我堂口?!”

齐奇闻言,勉强抬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疲惫,虚弱答道:“哦?你们终于来了。不如省略中间过程,你们直接给钱,我马上离开,也好去找郎中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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