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保安说:“你不说,我可没办法放你进去,花园小区住的可都是市领导,马虎不得。”
就在庄小凡和中年保安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看着我说:“你说你是小星的战友,小星怎么样了?”
我看向中年妇人疑惑地问道:“你是?”
中年妇女回答:“我是何星的妈妈,跟我说说小星怎么样了?是不是在部队犯错误了。”想必这就是胡雪琴了
庄小凡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庄小凡说:“阿姨好!阿姨能不能去你家里说,这件事不能在外面说。
何母说:“跟我来吧!”
于是我跟着何母进了花园社区大门口,坐电梯来到了七楼702,何母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何母说:“请进!”
我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报纸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何星的父亲何卫国了。
何父看我一身军装而且是退役的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立正抬起右手庄重的敬了一个军礼道:“叔叔好!我是何星的战友。”
何父道:“喔!你是何星的战友,何星在部队过得好不好啊!”
何母进来说道:“小伙子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庄小凡说:“好的,谢谢阿姨!正好我渴了。”
我坐在另一张沙发拿着何母沏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水之后,何父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水忍不住问道:“小伙子,你到底要跟我们说什么事情?”
于是庄小凡沉重的拉开放在旁边的帆布包的拉链,拿出了盖着五星旗的骨灰盒和一个信封,一个装有一等功军功章的盒。,信封里装的是两万块钱抚恤金。轻轻的放在茶桌上说:“何星,我带你回家了。”
何父看见放在茶桌上何星的骨灰盒,顿时拿在手中的茶杯滑落发出“啪啦”的声音。何母看见此情况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客厅顿时充满了悲伤与难过的气氛。
何父凝重地看着茶桌上盖着五星旗的何星的骨灰盒说道:“小伙子,小星是怎么牺牲的!”
庄小凡低着头发出低沉的声音说:“叔叔,何星是在执行一次边境任务的时候牺牲的,具体的细节我不能细说。”
何父说:“我懂,军队要保密。”说着就捧起骨灰盒让盒子贴近额头流着眼泪说:“儿子!我的好儿子啊!没给你爸丢脸,呜呜。”
庄小凡起身拉回帆布包的拉链提起来,背起背包说:“叔叔阿姨,请节哀!既然何星的骨灰盒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何父擦了擦眼泪说:“这么着急,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吧!”
庄小凡说:“不了!叔叔,我还得赶去下一个省送战友去。”
何父好奇道:“难道除了小星还有其他战友吗?”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难过道:“我们小队除了我全都牺牲在边境了,永远不可能回来了。”庄小凡紧抿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悲痛,但泪水还是悄无声息地滑落。
何父见此情况也看出了庄小凡现在的处境,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安慰道:“小伙子,首先感谢你亲自送小星回来,你的那些战友们包括我儿子都是英勇的,曾经我也是一名军人,知道战友间生死离别的感受,希望你能从失去战友的阴霾中早日走出来放下过去要学会接受坦然面对未来,不要被过去的包袱所拖累。”说完就立正举起右手郑重地朝庄小凡敬了一个军礼。
何母说:“没错,老何说的对!孩子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不应该被过去的枷锁所束缚。”
庄小凡擦了擦眼泪说:“谢谢叔叔阿姨,你们的话我记住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庄小凡打开门出去了。
何父在家门口的走廊上站着默默注视着庄小凡背着背包,手提着军绿色帆布包下楼走楼梯的落寞背影,无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我看得出来,他始终无法释怀战友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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