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刚要报出名号,忽然灵光一现,大笑道:
“哈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江湖人称孝义黑三郎、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宋江宋公明的,便是小爷我!
好啦!废话少说!
是留下生辰纲保得性命不死,还是既留生辰纲也枉送性命?”
“哼!好一个及时雨宋江,你怕是不知本将玉面小子都的厉害吧!”
陆彬轻喝一声,催马就往时迁这里撞杀过来!
那边的李天成把金刀在殷泰脖颈上一紧,说声“别动,老实点儿!”
随即唤来一个军兵将殷泰缚绑结实,又朝着那些骑兵喝道:
“众军听令!
都给老夫打起精神来,全神戒备!一旦再有异常,无须废话,杀无赦!”
就在众军兵齐声应诺时,陆彬已经催马杀来了时迁近前,口中喝一声:
“一个小小的山贼鼠寇,竟敢在我本将的头上动土,真是不自量力!吃我一枪!”
话音未落,夺命枪一起,直取时迁面门!
时迁早拔了两柄熟铜锏在手,左手锏一摆,迎着夺命枪招架过去!
右手锏一晃,“嗡”地一声,就奔陆彬砸来。
陆彬一看那锏砸来,心里话:
“你这贼人如此瘦弱,能有多大力气!就算你浑身是劲儿,怕也难当本将一枪!……”
他这里还在想着,忽听“啪”的一声,时迁左手锏正好砸在他的枪杆子上。
崩得火星四溅,震得陆彬双耳“嗡嗡”直响,两只眼睛“啪啪”直冒金花,脑袋也跟着“嗡”地一声!
陆彬只觉得十指发麻,心窝发热,胸腔子里的血就反涌了上来。
这厮心想:“这口血可千万不能往外吐!
这才仅仅一招,我便吃了亏,要是把血吐出来,岂不要丢死人?”
想到此处,他把这口血兀自强行压住,“咕嘟”一声就咽下去了。
知晓时迁的气力极大,顿时收起轻视之心,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两个人你来他往,又打了七、八个照面,表面上看起来仍然没分胜负,实则陆彬已经不知吃了几次暗亏!
要知道,时迁的天生神力可不是盖的!
陆彬若非死要面子兀自强撑着,只怕早就被打落马下了!
这厮倒也顽强,眼见斗战不过时迁,打着打着,突然奋起一枪,直说搠时迁面门!
时迁一看枪来,并不躲闪。
当那夺命枪的枪尖儿刚要挨到他的脸上,这惯偷儿才疾速一哈腰,避开枪头!
这时,他的战马已迅速踅到陆彬的左侧!
陆彬刚刚一招使老,枪还没有抽回去呢,时迁瞅准了那厮的枪杆儿,猛力往上一撩熟铜锏!
只听“啪嚓”一声,两般兵器狠狠碰在一处!
这劲头儿可不小!
陆彬本就连吃暗亏,五脏六腑都难受!再来这一下,他更受不了啦!
只觉得两手发麻,虎口剧痛,手里的夺魂枪也抓不住了,一撒手,这杆宝枪就成了飞枪!
“唰!”得一下飞了出去,“噗嗤”一声,直直夺在了李天成和殷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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