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谱被贺丹凝拿着,燕丹丹看着贺丹凝,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舒月。

“舒四娘子好本事,在哪里都有人护着你。”

舒月上前一步,目光染上几分凌厉的步步紧逼。

燕丹丹看着她,被她逼的不由得往后退。

“你,你做什么?”

“燕娘子既然知道这棋谱是殿下的,为何还要伸手来抢?”

舒月的目光扫视过燕丹丹,冷哼一声:“殿下脾气不好,弄坏了殿下的东西,我看你怎么交代。”

燕丹丹听到舒月的话,心中顿时一惊。

“你,你难不成还能找殿下告状?”

“对啊,损坏了殿下的东西,我当真是十分忧虑啊,殿下若是问,我也只好如实相告了。”

说完,舒月同燕丹丹拉开距离,然后朝着贺丹凝说道:“多谢贺娘子出手相助。”

贺丹凝眸中露出几分趣味,将棋谱放到了舒月手中。

眼瞅着舒月要走,燕丹丹挡住她:“殿下是真正的端方君子,怎么会因为你的胡言乱语而惩罚人。”

再说了,那棋谱被贺丹凝夺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舒月没有回话,而是轻挑眉目看了一眼燕丹丹。

在她的目光中,朝着棋室走去。

舒月当然不会跟晏行知说这种事情。

她又不是活腻歪了。

那话,不过是用来吓唬燕丹丹的。

燕丹丹这人,心无城府,却总爱干坏事。

所以晏淑宁利用她也是利用的十分得心应手。

到了棋室后,石榴将那件黑狐裘大氅放到舒月手上,帮她推开门。

偌大的棋室依旧静悄悄,好似除了晏行知以外,便不会再有旁人了。

舒月深吸一口气,朝着晏行知走过去。

昨夜下了一场雪,细雪缠绕在枝头,推开棋室的窗子便能看到。

晏行知便坐在窗边,这次,他倒是没有在下棋。

“先生,您的衣裳。”

舒月站的不算太远,声音传来的时候,晏行知嗯了声。

“站那么远,是怕孤吃了你?”

他收回视线,斜睨了舒月一眼。

舒月上前,跪坐到了晏行知对面。

她对着晏行知一向没什么话说,只怕自己说多错多。

一时之间,棋室又陷入到了一片寂静当中。

舒月将那件黑狐裘大氅放到晏行知身边,低头绞着手指。

“说来奇怪,孤在外名声也不算太差,为何到了四娘子这里,倒成了吃人的老虎。”

“叫你怕的,连头都不敢抬?”

晏行知眸光微动,舒月只敢悄悄抬眼看了他一下。

“学生,没有。”

“那就抬头。”

舒月话音刚落下,晏行知便让她抬头。

语气不容置喙,舒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却是落到了棋盘上。

棋盘上只落了两个棋子,纵横交错的棋盘线让舒月看的有些眼晕。

她不喜欢下棋,更不喜欢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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