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乐乐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叼着绳子走到沈淮序的脚边,甩着尾巴拍他的小腿,期待地吐着舌头。
“汪汪!”
“想出去玩吗?”,沈淮序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乐乐的头,轻声开口:“但是妈妈想睡觉了。”
“爸爸要陪妈妈一起睡。”
乐乐竖起的耳朵耷拉下来一点,但还是不死心。
它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转到一旁用湿漉漉的鼻子去拱槐荫的脚心,哼哼唧唧地呜了两声。
“汪汪呜……”
心软的小鬼不忍心看到乐乐委屈巴巴的样子,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拽了拽沈淮序的衣袖,“哥哥,我不睡了。”
“我们去陪乐乐玩吧。”
槐荫翘了翘小脚,感觉凉嗖嗖的,小声嘟囔,“但是我要先穿一双袜子。”
耷拉下去的耳朵又支棱了起来,乐乐在原地转了两圈,兴奋地蹦的老高,叼着小小的白色棉袜放到沙发上。
沈淮序给槐荫套好袜子,又把带着两只兔耳朵的毛线帽子戴在她的头上,在下巴处系了一个漂亮结实的蝴蝶结。
现在是秋天,虽然白天的温度依旧温暖,但傍晚的风已经有些凉了。
——
小区的绿化做的很好,种了一排排常年不谢的冬青树,现在正是它们结果子的季节。
乐乐一出门就撒欢跑去和小区里的狗朋友一起玩了,沈淮序牵着槐荫的手漫步在鹅卵石小路上。
天边粉紫色的霞光浪漫又灿烂。
“宝宝有想过换一个店面吗?”,沈淮序温润和煦的声音在槐荫头顶响起。
“我听公司的同事说家里的店铺要往外出租,和宝宝现在的花店只隔了一条街。”
“我去实地看了一下,觉得还不错。”
“这家店铺的上一任租客是干服装的,店面很大,装修的也很好,宝宝如果把花店都搬过去的话也不用改动的很麻烦。”
“我觉得现在的店面有点小,而且宝宝不是不喜欢隔壁的花店吗?”
沈淮序牵着槐荫慢悠悠地散步,抬起手指贴了贴她温热的脸颊,“宝宝要不要考虑一下?”
“哥哥,我不想换。”,槐荫软软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
“隔壁花店的姐姐人很好的,我很喜欢她哦。”
——
从国外旅游一趟回来的乔桥打算看看槐荫的花店还在不在。
她对槐荫的小花店觊觎已久了,生意干的风生水起的乔桥打算把自己的花店扩建一下,但槐荫的小花店挡在中间,让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乔桥盯着两个月不见焕然一新的小花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门口的小木篮里装着漂亮的叶脉书签,风吹过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原本蔫巴巴的花都像喝了神仙水一样活了过来,开得鲜艳又美丽。
怎么回事?
受高人指点了?
还是换老板了?
打扮时髦的乔桥躲在街对面的小胡同里,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观察槐荫的花店。
送货车停在花店门口,来送货的男生在门口做了几下深呼吸,还从兜里掏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仪容仪表才轻轻敲了几下大门。
?
乔桥一脸疑惑。
弄得像见心上人一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店主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慢吞吞出现在门口的漂亮少女让乔桥愣住了。
还是原来的老板,但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但要说哪里不一样……
乔桥又说不上来。
记忆里少女的脸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仔细一想又确实和现在一模一样。
乔桥愣了好一会儿,良好的视线能看到送货车里卖相差劲的花朵,和少女因为看不见毫无察觉的明媚笑容。
保护的欲望油然而生。
乔桥紧皱着眉头,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拨弄了几下南诚给槐荫送过来的花朵,脸色难看。
“老娘最看不起你们这种欺负老弱病残的人了!”
“怎么?人家是没给你钱,还是给你的钱少了,你们给她送来的都是这些没人要的破花?”
“车上贴的就是你们供货基地的电话吧?”,乔桥点了点车玻璃左下角的贴纸,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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