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坐在熏香缭绕的书房中,手中捏着一枚古钱,神情专注。窗外,秋风萧瑟,落叶如雨,恍惚间似乎也在诉说着一桩未解的冤屈。这时,李元芳匆匆而入,面色凝重。
“狄大人,外面传来一桩怪事,骇人听闻!”李元芳神色间透着一丝不安,口气急促。
“何事如此慌张?”狄仁杰不以为然,将古钱放下,微微抬头,目光如炬。
“听说长安西市一位女子夜间被害,身首异处,周围却无任何搏杀的痕迹,旁人皆言是妖邪作祟!”李元芳的话音未落,狄仁杰便已起身。
“走,去看看!”他沉声道,心中已然警觉。
西市离他们并不远,二人马不停蹄,直奔案发现场。市中心的一处小巷,四周围聚着不少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颇有些胆寒的气息。
“让开,让开!”李元芳拂开人群,带着狄仁杰走入人群。
地面上,一具尸体赫然横卧,四周围绕着淡淡的霜白色雾气,极为诡异。屍体的脖颈处,精致的玉镯子闪烁着微光,然而它所环绕的却是一片血红。女子虽然惨死,但仍可见她的面容柔美,肌肤如雪,年约十七八,长发如墨,宛如出水芙蓉。那幽幽的眼眸,似乎在诉说着她临死前的恐惧与无助。
“这名女子叫做红莲,乃是西市最受宠的歌姬,昨夜正准备回家,却遭此横祸。”一位中年捕快上前向狄仁杰汇报,神情恍惚。
“为何她身上的玉镯子未被盗取?”狄仁杰低声自语,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或许是她生前遭到了妒忌?”李元芳沉思,脑海中已有些许联想。
“妒忌?这里显然不止于此。”狄仁杰心思缜密,开始在外围打量起四周的迹象。随手触碰地上的尘土,狄仁杰闭上眼,思绪飘荡,忽然,他睁开眼,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家小店。
“走!”狄仁杰缓步朝那店铺走去,李元芳紧随其后。
“这家店?以何为业?”推开店堂,里头飘出一股药香,店主是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见二人闯入,稍显惊慌。
“我们想问你些事情!”狄仁杰上前,语气温和,但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您问!我尽力而为!”老者言语中夹杂着些许恐惧,手掌不自觉地打量着四周的瓶瓶罐罐。
“关于红莲,她生前常来这里吗?”狄仁杰问道。
“是,是的!”老者结结巴巴应道,目光闪烁不定。
“据我所知,你这里有不少异国的药材,难道她曾要求你协助她使用什么巫术吗?”狄仁杰的目光如刀,精准地刺入老者心底。
老者面色骤变,连声否认:“不,不是的!我只卖药,没干过那些!”
“你应该明白,撒谎不会对你有所帮助。”狄仁杰继续施加压力,老者眼神飘忽,其实早已泄露了破绽。
“我,我看到过她和一个东洋人接触过,那人给她一些罕见的草药……”老者终于憋出一句,目光中流露出恐惧与被迫的无奈。
“东洋人?”李元芳接话,“他在何处?”
“我不知道……但听说他在长安城内一家名为‘幽影阁’的茶馆落脚。”老者惶恐地回答。
“幽影阁,难怪。”狄仁杰微微点头,心中暗暗思量。
二人离开药铺,直奔幽影阁。一路上,狄仁杰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红莲的身影,她的美丽与遭遇交织着,令他心头沉重。
“这案子非普通情感所致,似乎更像是一场阴谋。”李元芳道,心中也忐忑不安。
幽影阁坐落于长安的繁华地段,四周是一片灯光璀璨,车水马龙。茶馆内飘荡着轻盈的音乐,气氛似乎与刚才的惨案截然相反。
“狄大人,请问您要点什么?”门童恭敬地问。
“带我们去见馆主!”狄仁杰不耐烦道。
不一会儿,幽影阁的馆主,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而来,带着几分优雅与矜持。狄仁杰一眼瞥去,看得出这人有些微妙的神秘感,紧眉上挑,目光灵动非常。
“二位贵客,何以光临小店?”馆主微笑着问,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几分恭敬。
“此前关于红莲之事,我听说她曾与东洋人有所往来,阁下可否知晓?”狄仁杰毫不隐晦地切入正题。
“红莲?此事我确有耳闻,她确是曾在我这里道过几次茶,然而与东洋人的关系,我并不清楚。”馆主将目光转向窗外,似乎在避开话题。
“住口!若你继续撒谎,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狄仁杰冷冷说道,压迫的气氛让馆主顿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其实她是为了一些东洋的草药而来,那位东洋人常常会带它们来……那是一些奇异的药,似乎用于迷惑人的心智……”馆主终于说出实情,神情也有些慌张。
“迷惑心智?那他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李元芳问道,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复杂。
“听说她愿意以身相许,只要能得到那些药物……”馆主低声道,似乎愈发害怕。
“告诉我,那东洋人具体长什么模样?”狄仁杰仔细询问,思维迅速旋转。
“是一个身材瘦削、面孔苍白的男人,衣着古怪,像是习惯了东洋的风格……”馆主结结巴巴地描述,狄仁杰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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