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身为军人,即便因重逢久别的义弟而满心喜悦,却也迅速洞察了眼前的严峻现实:楹若已然成为他的妻子,而普义那暴戾的面容,让盖亚断定他此行绝非为了道贺而来。
因此,他心中充满了戒备。然而,他未曾料到,普义一见面便二话不说,对楹若骤然出手。
目睹爱妻被普义击晕,盖亚愤怒到了极点,一上场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
尽管普义闪躲得及时,但盖亚这一拳却将他因楹若而产生的些许愧疚彻底抹去,反而激起了他如怒涛汹涌般的夺妻之恨。
他毫不示弱地展开了猛烈的反击,瞬间,这对曾经的结拜兄弟,如今却如同有着深仇大恨的仇敌一般,全力以赴地打斗在一起。
当时的普义,虽身为水妖王的弟子,但修为尚浅,哪里是历经战场锤炼、身经百战的盖亚的对手。
因此,不到三百回合,普义便被盖亚彻底击败。
好在盖亚念及昔日的兄弟之情,又自觉两人先对不起普义,所以并未下杀手,而是手下留情,留了普义一命。
说到此处,盖中不禁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然而,这却是悲剧的开端。父亲请来医生为母亲检查,才得知母亲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但这一撞,我大哥,你们的大伯,还未及降生到这个世界,便又回到了神的怀抱之中。”
接着,盖中悲哀地继续说道:“两年后,普义再度出现在父亲和母亲面前,再次向父亲发起挑战,约定于三个月后,在原曙城外的迷途森林进行一场生死决战。”
“当时,你们的奶奶已怀有为父七个月的身孕,即将临盆。”
“得知爷爷要与普义决战,奶奶夹在两个她深爱着的男人之间,精神与身体都日渐衰弱。终于,在生下为父后的第三天,奶奶便带着无尽的遗憾离世了。”
盖中脸上露出古怪而又哀伤的表情:“那一天,正是父亲与普义约定决战的当天。”
盖中又仿佛梦呓般地说道:“在我稍懂人事之后,管家才告诉我,那是唯一一次,武勇过人的父亲没有去参加决斗之约,而是连续三天三夜陪伴在母亲的遗体旁,不断地诉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直到管家硬是将虚弱不堪的父亲拉走为止。”
“而那一次,据在旁等待观战的人说,决战那天,普义等了两天,当最后一人也失望地离开时,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强烈的白光。等到有人去看时,才发现原先普义站立的地方已变成一个足有二十公尺大小、三公尺深的大坑,坑沿还留有‘废物’两个刺眼的字,而普义已如同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
后面普义以小衵王的救命恩人的身份进去公国朝堂。
“自此以后,因政治理念的不同,我们家和普义的仇恨越结越深,势同水火。而小衵王也乐于利用这种形势,让我们两家彼此牵制,避免任何一方独大,威胁到他的统治。”
修高、修低、修改、修文四兄弟听完后,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老一辈的恩怨竟是如此错综复杂,令人叹为观止!
盖中叮咛道:“这些陈年往事听完放在心里就好,不要随便乱说,以免爷爷听了又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徒增伤悲。”
四人一致点头,神色凝重。
修改喃喃自语:“夺妻之恨、杀子之仇、害妻之恨,每一样都足以让人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修文听三哥如此一说,心中一震,他想到一个足以将他们置于死地的巨大隐患和漏洞。
转头一看,修低也是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修文知道,两人都已想到了同样的危险与危机。
盖中的面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缓缓启齿,字字沉重:“小衵王意图将我们置于死地的流言,恐怕并非毫无根据。从我军内部的势力布局来看,我已经足足两个月未曾亲自巡视我的部队了。前些时日,启年——我的副将,在私下里向我透露,小衵王在一个月前便已颁发了一系列的人事调动命令,大量安插他的心腹到我军的重要职位上。而我,身为统帅,对此竟一无所知。显然,他利用战败的契机,以侦讯为幌子,将我们隔离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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