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义心中腹诽,但脸上又堆起笑来,毕竟此刻还要仰仗几人出力。

林度见到阎高风此招,哪怕身侧群敌环绕,依旧在心中把这一招和自己的比较起来。

为何同样是圆满级的招式,对方打出的威力就比自己强盛许多?

还有,对方肌肤上突然出现的铁青色一般的鳞甲又是怎么回事?

内劲!

而且还是内劲外放!

林度迅速想明白缘由。

阎高风习练了后续功法,这才有如此效果。

自己若能习得同样功法,定当不弱于阎高风!

张岳重把剑鞘一横,拦住左青去势。

左青落地,左手抱住已然弯曲的右手小臂,脸色通红,“噗”的一口血染红白须。

“我今日来此,并无和阎大人动手的心思。”

张岳重神色郑重,缓缓抽出长剑。

“但我们一拥而上,你未必见得是我等对手……”

阎高风“嘿”了一声,起身昂首站立。

脚尖微微用力,画舫猛地一顿,在洛河水势的推动下竟也被强行止住去势。

接着画舫一沉,以他的两脚为原点,船尾高高翘起。

画舫摇晃,船中众人一阵踉跄。

只有阎高风和张岳重两人能稳稳站立不动。

“那就动手啊!就算你能杀我,你敢杀么?”

“嗯?!”

阎高风双手负后,朝着面前几人喝道。

张岳重缓缓把剑插回剑鞘。

“我自然不敢杀你。”

“但你背后有廷尉狱,我背后也有靠山。”

“银钩赌坊的银子,已经有了主人,还请阎兄见谅。正如方老板所言,以后不会再给廷尉狱缴纳例钱。”

“你说不给就不给?”

阎高风气势渐渐拔高,如一头恶龙正在苏醒!

“廷尉狱第二层还差个使剑的好手,不如就你去如何?”

张岳重摇摇头。

“阎兄相邀,我自然求之不得。但我此刻身负要事,实在无暇他顾。”

“不如这样,你我各让手下一人比试,输了的按赢家说的办?”

阎高风头也不回,轻喝带来的两名节级名字。

“田节赵峰,你们谁来?打断对方狗腿,我给他记功!

田节是林度顶头节级,上前一步,手一掀,就把面前的桌子扔出船外。

“属下来会会……”

张岳重摇头。

他清楚,能在廷尉狱当节级的,起码也是三流高手。

而能在老牌校尉阎高风手下当差的,更是厉害,甚至是二流往上。

他本意是让左青、周逸白、刘展三人之一和阎高风手下的节级比试。

没想到这三人中实力最强的左青,一上来就折了……

其余两人,对上阎高风手下节级,胜算实在不大。

脑中念头急转,张岳重迅速改变主意。

剑鞘朝林度一指。

“我看这位小兄弟器宇不凡,不如就他吧。”

……

林度闻言差点笑了出来。

心中升起鄙夷。

看对方举止做派,还以为是前辈高人,没想到是个欺软怕硬之辈。

张岳重不知此时林度心里所想,接着道:

“我有一新收弟子,天赋尚可。学武也还算勤勉,就让他和小兄弟来较量一番如何?”

阎高风拒绝。

“我这兄弟到廷尉狱中仅一月半,资质低下,蠢不可及。”

“我也不欺负你,你们一起上,对我一人。我若输了,例钱就此罢休!”

张岳重不敢和阎高风动手。

他心思深沉,也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阎高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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