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你刚刚说什么?为你做主?做什么主?”他刚想发怒,可看着李漱泪眼汪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父皇,那个……大棒槌他欺负儿臣!父皇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李漱抽泣着哽咽道。

“那浑小子如何欺负你了?”李世民再次眉头一皱。

自己的女儿什么脾气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刁蛮跋扈!

就那小子的怂包样能欺负她?!

他表示深深的怀疑。

“父皇,您是不知道啊!”李漱哭唧唧的抹了一把眼泪,愤然道:“那大棒槌在东市开了一家店铺,卖的猪毛牙刷如今都已火爆整个长安城了!

他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挣了几十贯,父皇先前您下令宫里节衣缩食,削减了开支,所以儿臣的公主府早就入不敷出了!

为了维持公主府的正常运转,刚刚儿臣去东市找那大棒槌要钱,那大棒槌不但不给,还打伤了儿臣的护卫!”

李世民做梦都想攻占高丽,所以他这几年一直在计划东征高丽的事宜和布局。

众所周知,打仗是最烧钱的!

所以他为了减轻户部的财政压力,也为了给朝堂百官做个表率,两年前就下令大幅度减少了宫内的支出。

他这么一减缩,那一众皇子皇女奢侈无度的生活必然受到影响,而习惯了大手大脚,挥霍无度的李漱更是首当其冲。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两年精打细算的日子差点没把李漱给逼疯。

“什么?你刚刚去找遗爱拿钱了?”李世民闻言,豁然起身,虎目圆瞪,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父皇,他是我的驸马,儿臣作为他的正妻,问他要钱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李漱面对李世民那凌厉的目光,突然感觉有些心虚,连忙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混账!你还知道他是你的驸马呀!这几年来,你有真正把他当做驸马看吗?

你们成婚快三年了,到现在你还一无所出,连个一儿半女都未给房家诞下!

你这正妻是怎么当的?啊?就这样,你还有脸去问遗爱要钱?朕都替你感觉臊的慌啊!”李世民指着她,怒声斥道。

“父皇,他欺负儿臣你不但不帮儿臣,反正还骂儿臣?父皇,我才是你的女儿呀!

那大棒槌不过是一个皇家赘婿罢了!他只是一个赘婿啊!”李漱看着自己的父皇突然感觉很陌生。

“赘婿?你就是这么看遗爱的?”李世民听到她这话,顿时浑身一颤,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个孽障竟然将遗爱当做了那猪狗不如的赘婿!

“难道不是嘛?我可是大唐公主,身份何等高贵?他房遗爱是个什么东西?怎能与我相较?!”此时的李漱就仿佛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脸傲然。

“啪!”

可她话音刚落,李世民便直接上前抬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父皇,你……你打我?”李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双美眸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打的就是你这个孽障!玄龄他乃是朕的肱骨之臣,你如此这般,让朕如何去面对玄龄?如何去面对兢兢业业的臣子?

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呀!”李世民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呵呵……难道在父皇的眼中,儿臣只是你稳定朝堂的一颗棋子吗?”李漱惨然一笑。

“来人!将公主送回公主府!”李世民朝殿门口大声喝道。

他话音刚落,两名身着盔甲,腰挎横刀的禁卫军便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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