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深知,在这浩瀚的书海中,或许就藏着那把能够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他将以笔为舟,以心为帆,踏上这场寻找真相的旅程。
在那古韵悠长的街角,隐匿着一个非凡之所,其内藏一巨型柜台,宛如知识的门户,苏油轻轻垂下眼帘,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沉入了思绪的海洋,片刻后,他眼眸一亮,抬头望向程文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姻伯,我斗胆一试,‘天中云过,月行舟间’,此景此情,可入得您法眼?”
程文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春风拂过了心田,他轻抚着膝上那仿佛承载着岁月重量的袍袖,赞叹道:“前两联已显不凡,而这后两联竟是信手拈来,苏家的才情,在贤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未曾谋面,却已深知,你定是苏门之光无疑。”
言罢,他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油身上,仿佛在看一株即将绽放的奇花异草,叹息道:“苏门真是福泽深厚,英才辈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贤侄果真是五岁稚童?可有表字加身,以彰其才?”
苏油微微一笑,稚嫩的脸庞上透着一股超乎年龄的沉稳:“待冬日雪融,小侄便步入六载春秋,表字尚未雕琢。此番进城,老伯爷特嘱我求助于明允先生,望能赐我一字,以寄厚望。然此小事一桩,姻伯若有意,赐字亦是小侄之幸。”
程文应闻言,胖乎乎的手指轻轻摇晃,脸上洋溢着既羡慕又谦逊的笑容:“哎呀,这等殊荣,我怎敢轻易揽下?少年英才,自是需得大家手笔方能相配。既然老世兄已有安排,我岂能越权?可惜,可惜……不过,你刚刚提及‘一桩’,莫非还有未尽之事?”
苏油心中对程文应的品性已有了几分把握,再次躬身行礼,言辞间更显诚恳:“小侄此行,肩负老伯爷三重嘱托。其一,便是求学问道,开启智慧之门;其二,便是方才所言,求赐表字;至于其三……”他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先恭喜姻伯家中添丁,小末末的到来定是家中的一大喜事。
而仲先公在世时,对八娘疼爱有加,族中长辈亦是对她关怀备至。近闻八娘身体微恙,小侄受托前来,心中甚是挂念,不知能否有幸一见,以慰其心,也好向家中长辈复命。”
提及仲先公,即苏序,那位已逝的家族长者,程文应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八娘啊,心性高洁,却也难免世事纷扰。你作为叔辈,虽年幼,但心意真挚,前去探望,或许能给她带去一丝慰藉。”
苏油感激地点头:“多谢姻伯成全。”
随后,程文应唤来贴身侍女伺月,细细叮嘱一番,让她好生照料苏油。两人之间的对话,已渐渐超越了年龄的界限,仿佛多年老友,共话风雨,共赏月明。 苏油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敬仰交织的韵味:“姻伯这书局啊,简直是汇聚了我大宋西南一隅的文采星河,璀璨夺目,试想千年之后,世间定有以珍藏眉山程舍人墨宝为荣的雅士,那光景,定不亚于月满中秋,众人仰望之景。”
程文应闻言,摆手笑言,语气中透着几分谦逊与自豪:“‘眉山出三苏,文采耀四方,草木亦含香。’此语去年已传遍街巷,而今,苏小友横空出世,怕是要将这西南的文脉精髓,尽数收入苏门之中了,我等怕是要甘拜下风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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