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抓起了路明非的衣领,“可这都并不要紧,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在我们可以吞噬这个世界之前,与其孤独跋涉,不如安然沉睡。我们仍会醒来。”
他松开路明非,张开双臂,仿佛拥抱鲜花与礼赞的君王,“来吧哥哥,我不介意再回馈一下客户啦!这次的事件终将平息,鲜血铺就成王之路!”他张开双臂,扑上去拥抱路明非。,“来个试用装,和正品一模一样哦,就像之前那样。
something for nothing……1%……融合!”
路明非下意识地接住他,因为路鸣泽扑向他的一刻,狰狞的小脸看上去却像无助的……孩子。
原来魔鬼也是有感情的,也是会难过的。想必路鸣泽今天是遭遇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需要找个人发泄?就这个时候,他才有了小孩子的样子,自己才有了哥哥的样子。
他说的那些,不仅是对路明非的质问,也是倾诉。
路明非忽然觉得一切似曾相识,难道很久之前,他真的和路鸣泽生活过很长时间?他记不清了,记忆与现实偶然间重合了。
他的脑海深处像是裂开了一道缝似的,没来由地惊悸。
倘若人的内心犹如诸多的房间,每一间都隐匿着一个人亦或一件事,那感觉恰似你踏入一间屋子,屋内空无一物,尘埃遍布。你蓦然心生惧意,思忖着这间屋子里曾摆放过何物?是否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却在你浑然不觉时被挪走了。
无数的画面在他眼前闪现,仿若陈旧的电影胶片或是被遗弃的往昔岁月。
他曾于雨中紧拥这个恶魔以获取温暖,也曾亲眼目睹在黑暗的圣堂中,他被紧锁于十字架上,贯穿他心脏的长枪被染成猩红之色,他抬头望向路明非,“哥哥,你终究还是来看我了……”记忆如无垠的海洋,将他淹没。
记忆的残片纷至沓来,最终定格于那片浩渺无垠的冰雪天地。
寒风呼啸,如冷冽的刀锋般无情地划过男孩的面庞,然而他的目光却坚定如磐石,始终沉稳地凝视着前方。
在这极寒之地的核心,矗立着一座由钢铁铸就的王座。
它冰冷且坚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粗壮的钢铁铸成王座的扶手和靠背,上面镶嵌着尖锐的铁钉,仿佛在向任何企图挑战它的人发出警告。即使历经岁月的洗礼,已显残破,但依然散发着一种庄严的威严。金色的岩浆在王座之上缓缓流淌,水火相融,天地浑然天成。
王座的后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旗帜,它在风中微微飘动。上方,是一片湛蓝的天空,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洒落在王座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这座钢铁王座宛如这片冰雪世界的主宰,坐上它,就如同掌握了神的权力,俯瞰天下。
画面飘散,路明非觉得心里空洞洞的,似乎遗忘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似乎自己身处于某些巨大的阴谋中却毫无察觉,似乎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却忘得干干净净。
路明非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战场,是不容不得分心的。
他猛地睁开眼睛,双眸恰似两轮金日,璀璨夺目,仿若天神降临凡尘。
那光芒耀眼得如同太阳当空,令人无法直视,却又情不自禁地被其吸引。他的眼神犹如闪电,令人心生敬畏和惊叹。
与他相比,死侍的黄金瞳简直微不足道,恰似萤火之于皓月,凡人与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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