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一大早就被鞭炮声吵醒了,城区早就禁燃烟花爆竹了,但是乡下没有那么多禁忌,年味反而比城内更足。

刘浪爬起来,准备帮家里干点活。

走到外面,发现刘晴和柳依依早就在院子里忙活了。

准备一些祭祖的事宜。

刘浪要去插手,被刘晴推开:“去去去,手比脚还笨,别来添乱。”

刘浪晓得姐姐是心疼自己生病。

不过没事可干,刘浪就跑到灶台帮老妈烧火,乡下的灶台都用柴火,小时候刘浪最喜欢蹲在灶台后面,一边烤火,一边煨洋芋,番薯吃。

烤着柴火,一边和老妈聊天,一边吃着暖暖的菜肉羹。

那感觉让刘浪十分的放松。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刚吃完饭。

有人在院子里大喊。

“浪子!出来接客。”

刘浪走出来,看到两个青年勾肩搭背的站在门口,顿时笑起来,上去和他们拥抱。

“小飞。”

“宇峰。”

两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不过现在长大成人,各自在外打拼,见到的时间少了,不过却丝毫不影响感情。

每年过年都要凑到一起打闹玩耍。

几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拉着刘浪出门。

临水村有一条小河穿村而过,将村子分成两半,在河上架着一座石桥,桥头堪称村里的巴黎天桥。

每逢过年,村里的年轻人都聚集在桥头。

仿佛是时尚走秀一样,一个个光鲜亮丽,发型酷炫,无论平常多么苦逼,大过年的一定要把最牛逼的衣服,造型穿出来,汽车钥匙挂在腰上,侃着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大生意。

刘浪等人过去。

桥头愈发热闹,大家寒暄招呼着。

“浪子,听说你当大领导了。”

临水村就这么大。

刘浪的事迹,三姑六婆,早就传遍了。

所以他一过来,引起不小的骚动。

很多年轻人主动围过来,这年头,朝中有人好办事,而且大家听说前村长刘三刀,被刘浪搞进去了。

年前听说判了死刑。

“什么大领导,就是基层打打杂。”

刘浪一边和众人说笑,一边拿出一包没任何标签的白皮烟,派发给周边的人。

“浪子,你这什么烟,连个牌子都没有,抽我的。”一个身材发福,梳着背头的青年拿出一包软中华,派起来。

“鼻涕,混得可以啊。”

鼻涕是这家伙的小名,因为小时候有严重的鼻炎,常年拖着两条鼻涕,所以大家都叫他鼻涕。

鼻涕小时候尽挨欺负了。

不过这次回来,穿着光鲜,皮带上挂着一个别摸我的汽车钥匙。

宇峰道:“鼻涕这小子发财啦,听说在老广那边做生意,生意都趁外国去了。”

“小生意啦,一年也就两三百万。”

鼻涕颇为得意,拍着刘浪的背:“浪子,你在衙门里工作,应该趁不少吧。”

“我哪来的钱,一个月工资三千。”刘浪道。

“才三千。”

鼻涕拍了拍腰板,那串别摸我的钥匙,哗啦哗啦直响,他手往上高高一扬,放到嘴边吸了口烟,袖口滑上去,露出一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大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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