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俏皮的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像一只轻快的蝴蝶。
老嬷嬷突然想到了一句古诗: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一晃又是十多天过去了,在张义这尊假大神和淳于衡这个真大夫的帮助下,寨子里的痘疮疫情被控制了下来,没有再新增一个病患,甚至患病的人里出现了几个痊愈的。
头人带着全寨子的羌人跪在张义和淳于衡面前,他们尊称张义为“大圣”,尊称淳于衡为“小圣”,还用刀划破脸颊,立下血誓——愿为张义赴汤蹈火。
羌人们唱着赞美张义的歌谣,将天神赐福、消除痘疮的消息传到了大河以南的每个寨子,张义还不知道,他已拥有了数不尽的羌族勇士的效忠。
头人极力挽留着张义,他认为祖先神的化身就该留在寨子里。张义摆摆手,说他的商队还等着自己呢,让抓他来的捕奴队赶紧把他送回去。
“所以说,你是去西域的使者?”
淳于衡挠着下巴,“不是什么行商?”
张义最终还是向淳于衡坦白了,他想邀请淳于衡加入自己的使团,毕竟这小子的医术还是可以的,至少能治个头疼脑热啥的。
“行吧!”淳于衡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要包吃包住哟!”
“还包找婆姨,找几个都行!”张义打着包票。
父昂眼泪巴巴的跟在张义和淳于衡后面,大有跟到天涯海角的架势。
“带上?”淳于衡有点可怜这个孤单的小男孩。
“带上呗。”
张义朝父昂招招手,示意他坐到牛车上来。牛车上满载着头人送的粮食和肉干,还不断有羌人朝车上扔着吃的喝的。
在众人的目送中,他们赶着牛车向寨子外面驶去。
广场平台上,又有一批被抓成奴隶的倒霉鬼在‘拍卖’,路过的张义揽着淳于衡的肩膀看着热闹。
哎?怎么台上几个人这么眼熟?
那个捆成粽子的壮汉怎么如此的像阿大?脸上涂着牛粪的死娘炮简直跟安国少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终军认出了被羌人众星捧月的张义,他用舌头顶掉嘴里塞着的草坷垃,大喊着“阿义!阿义!”
不是使团众人还是何人?
“快快快!”张义赶紧招呼众人解救下终军他们,“自己人!”
终军和阿大狼吞虎咽的吃着羊肉,安国少季已经洗了十几遍脸了还在搓,“不是,怎么你们也被抓了?”张义纳闷的问着终军,“使团几十号汉子,怎么就剩这几个了?”
终军被羊肉噎住了,他锤着胸口费力咽下去,“别XX的提了!我们几个被XX的甘有道给坑了!”
终军罕见的爆了几句粗口。
原来又寻了几日张义无果后,甘有道私下串联了使团大部分人,他们趁着夜深,将睡熟的终军、阿大、安国少季等几个人给绑了,丢在营地等死,他们打道回府回长安去了。
“真他娘的没义气!”张义骂了一句,还画了几个圈圈诅咒他们。
或许是张义的诅咒生效了,百十里外,甘有道一行人正被几百个骑马的野人给团团包围着。
“是河西马贼!”见多识广的向导凄厉的呼喊着。
只有常年往返河西走廊的人知道,跟河西马贼相比,杀人不眨眼的匈奴兵算的上是大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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