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地方了吧?”张义问行吏,“这不是长乐宫吗?”
“侯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赶车的行吏解释道,“除了太尉的中军府在北第外,其他九卿的官邸都在长乐宫里。”
“您还在这待了半个月呢!”
张义打个哈哈混了过去。
走了一会儿,张义尿意来袭,行吏指了指厕所的位置,“侯爷沿着这条路直走,走到底右转,再右转两次就到屏厕了!”
张义喝了酒,头本来就迷迷糊糊的,才转了两次就找不到方向了。看着周围都是一样的巷子和楼阁,“这是给我干哪来了?还是国内吗?”他拍着脑袋吐槽着。
膀胱传来即将失守的讯息,张义夹紧了双腿,“XX,不管了!”他走到拐弯处撩起衣摆,酣畅淋漓的放起了水。
“呼~舒服!”张义畅快的轻呼。
“有多舒服?”背后传来一声问询。
“有三层楼高那么舒服!”张义饶着舌。
然后他潇洒转身,手里还提起裤子,却看到刘彻正带着一大帮太监宫女站在身后,穿着侍中长袍的霍去病憋笑憋的很难受,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张义撒的那条大河,正沿着石板路泛滥,一直流到刘彻的盘龙翘头履下。
怪不得张义觉得那声音熟悉。
长乐宫椒房中,张义五体投地,屁股撅的老高。刘彻正坐在软踏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捋着上翘的胡须,另一只手敲打着软榻扶手。
“欺君该当何罪?”刘彻问道。
张义头埋的更低了。
“陛下!”霍去病拱手,想为张义说情,刘彻抬手制止,“让张侯说!”
“臣,死罪!”张义颤声开口。
“子曰闻迅雷烈风必变,人当怯于天威!”
“常言道龙栖之地亦染龙威,臣临宫中,慑于龙威而两股战战,不禁为此劣行。”
“非臣不自爱,实乃陛下龙威太盛!”
刘彻被张义逗笑了,“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起来吧。”
张义战战不敢。
“不过污了一双鞋子,你不会以为朕就那一双吧?”
刘彻开起了玩笑。
张义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赐座,伺候笔墨!”刘彻夸奖着张义,“昨日文会上做的甚好。”
“今日朕要亲自考考你!”
张义握着笔不知所措,他完全不会写小篆。
霍去病知道张义的情况,他俯身向刘彻耳语:“陛下,张义脑袋受创,现在只会说,不会认和写!”
刘彻眉头紧皱,将来张义是要有大用的,一个出口成章的才子,怎么能不识字呢?
“这样吧!”刘彻想出了个好主意,“从明日起,张卿复入太学,由蒙学开始学起!”
“什么?”张义惊呼,“蒙学?”
这是要把他安排到小孩那一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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