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有怨“慕容复”的意思。
恰恰相反,经此一事,我只觉得这个“慕容复”,似乎比金庸先生笔下的那个,更靠谱一些!
震惊之余,我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尝试着确认道:“也就是说,你的妈妈也是一个人,带着你生活的,对吗?”
我会用“也”字,是因为自从我的那篇,《给妈妈的一封信》,被善良的董老师,拿去全校展览后,我是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这件事情,已是人尽皆知。
虽然,我并不觉的这有什么。
生活就是生活,只要不去与人对比,便永远都不会存在好坏之分。
我说的是那种,被称之为“好”,或者是“坏”的感觉。
但“生活”,却是有着明显的,“特别”或是“普通”的区分的。
我震惊,是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的“生活”,应该算是“特别”的那一类才对。
无论是我的邻居们,还是我的各种亲戚家里的那些同辈人中,像我这种,早早便死了父亲的人,一直就是一个,极其的“另类”的存在。
对于我的疑问,她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立即摇了摇头,更正道:“但是,我的爸爸,他还活着。”
“哦。”
不知道为什么,听过她的回答后,我竟然有了一丝丝,本不该有的失望感觉。
见我有些没来由的难过,王娇娇进一步解释道:“但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他离开我和妈妈的时候,我都还没记事呢。”
我点了点头,一时想不出,接下来要说什么才好。只得摆弄着手里的饭盒,缓解着有些尴尬的气氛。
那一瞬间,我很想与她分享一些,在《给妈妈的一封信》中,我所没有写过的,真实的故事。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开口。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读过了鲁迅先生的《祝福》。
我才不要,成为“祥林嫂”那样的人物!
其实,我很理解王娇娇的心情。
我知道那种,虽然“他”还活着,但他却从来不曾看望过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句自私的话,那真的是比“他”死了还要难受。
见我仍是一言不发,王娇娇岔开话题道:“我看这个饭盒,算是白洗了。”
我能感觉到,她其实是在照顾我的情绪。但明明是她才刚跟我说过一件,使她比较难过的事情。
按理说,应该我去安慰她才对。
于是,我便将那些不美好的记忆,随着饭盒一起,重重地放在了课桌之上。
又将双手,伸到了她的眼前,来回翻转着,抗议道:“我在洗饭盒之前,就已经把手洗干净了。不信,你摸摸看!干不干净!”
她还真的盯着我的手,假意认真地“检查”了好一阵,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状,我又将自己的双手,朝着她的方向凑了凑,坏笑道:“光看没用,你得实际的摸一下,才能知道它到底有多干净!”
她撇了撇嘴,瞪了我一眼,抬起她的手,用力地将我的手给打开了。
“玩你自己的去。”
王娇娇又说了这么一句后,便从我的桌子上,取走了她的饭盒。
那个时候,我俩之间,就一直维持着,这样一个很微妙的局面。
我可以假装伸懒腰的时候,将手偷偷地搭在她的凳子靠背上,摆出一副环抱着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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