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免不得担心太子安危。

太子可不会武功。

董鄂凶狠地瞪着太子,也不想着活捉了,只要杀掉他,打崩明军士气。

朱慈烺屏息凝视,举起了手铳。

砰~

董鄂根本不躲。

身穿重甲,怕你一把小玩具?

嘶~

战马跌倒,董鄂被甩飞了出去,没等他落地,再一声砰的火铳响,正中头盔。

噗通~

董鄂落地,滚了几圈不动了。

太子吹了吹铳口余烟,重新取出两把手铳,大喝道:“破敌~”

“破敌~”

诸兵振奋,疾驰向左翼。

“我儿威武~”朱由检大呼一声,砸飞一个鞑子,再举起斧头时,鞑子已经仓皇后退。

再看另外两处,建虏已经全面败退。

“杀鞑子~”朱由检甩出斧头,砸翻一个跑得慢的鞑子,大步追了上去。

“杀鞑子!”诸兵狂呼着,拔足追赶。

东宫卫步兵也在追赶,只是距离甚远,一时半会不能接战。

骑兵先至。

李国翰领兵且战且走,大部已经与明军脱离,正往后撤退。

“杀~”陈坦公挺起骑枪,领着骑墙席卷而过。

当者披靡,皆成齑粉。

“啊~跟南人拼了,拼了~”李国翰怒吼道。

“都统速走,速走~”左右亲兵拉着他,一溜烟跑向后方。

后面有马,上马就能走脱。

这个时候顾不上回去会不会挨罚了,毕竟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接受惩罚,死人最多受个追赠。

所以佟图赖部跑的更快。

杨御蕃是积年老将,看到东宫骑兵杀来时就止住了追击,所以佟图赖部与明军没有交织。

没有阵型,步兵对骑兵就是草芥。

铁骑漫卷,血肉飞溅,当尘埃落定,六百余兵只剩几十。

要么跑得快,要么跑的慢,不快不慢挤在一起的,被一波带走。

眼看明军骑兵席卷而来,阿巴泰怒吼道:“列阵,列阵!”

不得不说鞑子精锐,哪怕心慌意乱也没有失去阵型,还是快速组阵。

前排长枪长斧,中间弓箭,刀盾护持两侧。

“分~”陈坦公一声大喝,骑兵分开,从建虏两侧疾驰而去。

没等建虏继续跑路,朱由检领着步军杀至。

见皇帝老子生龙活虎不像受伤的样子,朱慈烺松了口气,驱赶战马追上了大部队。

另外两路包抄而来,东宫卫还在后面追赶。

“撤~撤~”阿巴泰呼喝着,指挥军兵且战且退。

以前是想来就来,如今可没法想走就走。

太子连破三阵,如今胜利在望,军兵们士气大振,完全忘记了伤痛与疲惫,各自挥动兵器,与建虏厮杀。

见阿巴泰身陷重围,李国翰叫道:“集结,集结,救出大将军,务必救出大将军。”

务必救出大黑锅。

此战之败,在于阿巴泰轻敌冒进又指挥失当,但若是其力战殉国,皇太极只能原谅他,而皇太极的怒火由幸存者承受。

李国翰是亲信不假,但形势如此,皇太极只能挥泪斩之。

既然如此,不如拼一把,能救出阿巴泰则活命,战死当场则保全家人与身后事。

大多数虏兵考虑不了这么多,但是建虏军法严酷,失陷主将必死无疑,他们也不敢逃窜。

包括来援被太子打崩的三百多兵和留守的二百余辅兵,李国翰纠集起千余残兵败将。

“都上马,一人三马,随我冲阵,务必救出大将军!”李国翰大呼道。

一人三马,气势如山崩地裂,太子急忙挥军阻拦,只是东宫骑兵讲究的是严整,机动性不足,而李国翰一心甩锅选择了绕路。

拦截无效。

本来在追杀建虏骑兵的萧金雄连忙回转时,已经来不及。

三千战马冲阵,明军无法阻拦,当即被冲开了阵型。

“大将军~上马~”李国翰大呼道。

阿巴泰接过马缰,翻身跳上马鞍,驱马就走,接到战马的虏兵不敢恋战,甚至顾不上明兵刀枪已经递了过来,纷纷抢上马,跟着阿巴泰就走。。

还没起速,东宫卫的步兵到了。

三排,第一排蹲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立,各自架枪。

看鞑子大部到了近前,张煌言大喝道:“三排齐射!”

砰砰砰砰~

火光喷射,硝烟弥漫,子弹呼啸而出,如雨点般泼洒在鞑骑阵中。

人仰马翻。

虏骑拥挤在一起,一轮火力输出,被打翻了千余骑。

不少建虏摔的筋断骨折,也有很多爬起来就跑。

埋头走,莫停留。

阿巴泰恨的流出了眼泪,死命踢着马腹。

眼看建虏跑出了视野之外,明军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从日出打到正午,各个都是精疲力竭,但是看着满地的建虏尸体,都是精神亢奋,感觉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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