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石碑上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敖伯玉盯着看了好几眼,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可能看清?”飞廉问道。

“回师父,看不清。”

“可惜了,此乃乾坤宗两门九品神通中的《一念乾坤》,但你却学不得。”飞廉道。

飞廉这么一说,敖伯玉想起那幅画卷,于是从白玉琮中拿出来道:“师傅,弟子觉着此画卷中应当也有神通。”

飞廉将画卷展开,而后才道:“确实是另一门九品神通《移山填海》,你这小龙倒是好运,出趟门,撞见了两门神通。”

“师父,我答应那敖赝共分此间寻到的宝贝,故不敢做主将神通送于师父,但请师父悟去那神通,再拓印一份,留在山中,也让徒儿回报一二。”

飞廉听后,乐呵呵的笑道:“小龙倒是知恩,不过为师所学的神通,九品都有七八门,更有超越九品的本命神通,那《一念乾坤》对为师还有些用处,那《移山填海》却没半点用处。

至于拓印,神通这一等的,尤其是七品以上,一旦拓印,就没了道韵,纵然强行学了,也是学个糊里糊涂,反倒有害。

为师建那道藏楼,放入的神通,都要以大阵压着,那些玉简,都是九天仙玉打造,故不必拓印,你且自己留着,度容山神通法术无数,不差一二门,那敖赝若是愿意,你可花重金与他买断,拿回家去,也是好处。”

说罢将画卷还给敖伯玉,敖伯玉也不好再多说,于是又将寻到的宝贝中三件灵宝都拿出来,分别是一印、一镜、一珠。

“师父,这些三件宝贝,请师父选一件,就当是徒儿孝敬您,只是有些破损,还望师父不嫌弃。”

“小龙是个有心的,也是有运的,那印名叫五岳印,三品灵宝的品级,完好时,拿去压人,有五岳之重,倒是不错,此时虽已损,却于你修炼那“五行掌天”神通有妙用。

那镜名为六合镜,五品灵宝,若是修好,可照看三界。那珠名为七魄珠,亦是五品,可将分出一缕七魄藏于其中,若遇危机,可依着七魄重生。

不过为师都用不着这些玩意,你都收起来就是。”飞廉笑道。

“师父,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反过来说,晚辈奉,也不好辞。神通您用不上,这法宝徒儿也不管您用不用得上了,恳请师父收下这七魄珠,哪怕当个摆件也好。”敖伯玉道。

飞廉听后笑道:“你这小龙,为师都说了用不上,你还要拿着珠子给我,莫非是咒为师会遇险?“

敖伯玉便拿过七魄珠双手奉上道:“师父知我非有那咒骂之意,只是徒儿有心孝敬师父,还请师父收下。”

飞廉听后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为师便收下了。”

师徒二人回到度容山。

敖伯玉找到敖赝,将寻到的宝贝都拿了出来道:“此次虽险,但也收获十足,我寻到了记载神通的画卷一幅,上有《移山填海》神通,为九品神通,也称帝书大神通。

法器一类的,只是一碰就成灰烬,故也没捡,玄器一类的,有三百七十七件勉强还能用上一二。仙器一类有十二件,虽大多都破损,但若能修复,也是好宝贝。至于灵宝一类的,有三件。

不过灵宝中的一颗五品的七魄珠被我送给了我师尊,那七魄珠也是三件灵宝中没甚损伤的,此事虽没先与你先商量,但若非我师父,你我二人拿这些东西心中只怕也没底,我就占你个便宜,破损的仙器中,我只要那没弓弦的弓,其余的仙器都归你。

那余下的两件灵宝中,五岳印我有用处,我便先选了,你拿那六合镜。玄器一类的,就平分,那帝书神通就为我二人共同拥有,你看如此可好?”

敖赝听后连忙行礼道:“敖大哥仁义无双,我害了敖大哥遇险,险些丧命,如何还敢分宝,敖大哥不怪罪就已经是万幸。”

“我去寻宝,乃是自愿,遇险也非你之责,哪来怪罪,若是无异议,就按我说的分了宝贝便是。”敖伯玉说道。

敖赝还是不肯,敖伯玉便道:“人无信不立,既说平分,便是平分。”

“那也不可啊,敖大哥,灵宝虽珍,却也比不过神通之贵,尤其还是帝书之神通,这可是与那《三头六臂》相当的神通。

依着我看,若是无云歌仙子救援,这些宝贝都带不出,同样,若不是妖圣大人出手,拿着这些宝贝,敖大哥与我也不敢放心用,奉一灵宝,本就该的。

那神通就归大哥,我只需学了就是,那些仙器灵宝,敖大哥只管取合意的,余下的我便厚着脸皮收下,如此最佳。”敖赝恭敬的说道。

敖伯玉听后点了点头道:“你多半是不清楚那神通之珍,那神通多半不需什么命数,修行者都可学之,且非是一人能学,是可以开宗立派的神通典籍,若拿出去换,换个先天灵宝也换得。我现与你说了,你还这样想嘛?”

“我自父亲离世后,在这世间也再无亲人,犯了天条,所谓的亲友,也再无交际,因此只是一孤家寡人,拿了那神通,也无人可传,自己能学了,于我而言,也就无用了。”敖赝老实的说道。

“既然如此,就按我说的分,神通我二人都学了之后,我就拿去送给我二师姐,原本我也要送礼谢二师姐,既然你如此舍得,我又岂是那小气的。”

敖赝还要再说,敖伯玉已然开始动手分宝。

不多时,敖赝颤抖的看着眼前这小山堆一样的各种法宝,敖伯玉又将白玉琮中的物件都拿出,装入二师姐送的玉瓶中,然后说道:“此物名为白玉琮,可收纳法宝用,便送你了,你也好带走这些法宝。”

直到敖伯玉将诸多宝贝装入白玉琮,顺便将的白玉琮的法诀交给敖赝,敖赝都还有些未缓过神来。

这白玉琮虽只是玄器,但却可以当法宝囊用,算是很稀有了,但敖伯玉不太喜欢那白玉琮,只因前世那玉琮大多都是陪葬品,虽说此时的世界还没形成这规矩,但总觉得用起来不舒服,故直接就送他了。

“敖大哥,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敖大哥可否助我?”

“你说说看是何事?”敖伯玉道。

“可否请敖大哥以这些法宝为礼,赠于飞廉妖神,请飞廉妖神收我为徒,不敢妄想真传,只求个记名弟子就好。”敖赝道。

敖伯玉听后便道:“送礼就不必了,师父若是愿收你,不需任何礼品,若不愿收你,哪怕你寻来开天宝,也不会收,待师父下次讲道,我可帮你去问问师父之意。”

这之后,两人便一同参悟《移山填海》之神通,敖赝确实也能学,一连月余,敖伯玉已经入门,且记下全部内容,敖赝虽未入门,但也记下。

恰好飞廉再次讲道,敖伯玉前去听道。

待到讲道之后,将收徒之事禀报,飞廉听后,让敖伯玉将敖赝带来。

见面后掐指算了算,这才对敖赝道:“我与你并无师徒缘分,且你不可多待在我山中,离去吧,不过你既传信救我徒儿一命,有此因果,我为你指一条路,若想望长生,不可在八泽之地,需得去西牛贺洲,方有结果。”

敖赝虽失落,但也无奈,只得道:“谢妖圣为小人指点。”

之后便告别敖伯玉,离开了度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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