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精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就此丧命。
见他没了动静,敖伯玉这才身子一软,趴在地上。
但又怕蛇精诈死,勉强驾云,离开此地。
也不知浑浑噩噩飞了多久,见一大河,便落了下去。
再次醒来,本以为应该是阴曹地府了,但浑身却已经无碍,看了看周遭,所处的应该是个石洞中,虽黯淡无光,但凭着一双龙眼,也能看得清周围情况。
只见周围不过二丈方圆,中间还有个一尺余高的青铜破鼎,四足两耳,浑身裂缝,说是石洞,倒像是这破鼎砸出来的石坑。
敖伯玉勉强爬起身,回忆了一番,自己坠入河水中之后,好像就沉入了河底,却不知为何会落到这石坑中。
再仔细看那小鼎,发现没有半分灵炁,碍于身上有伤,敖伯玉也不敢轻易去碰。
盘腿打坐,恢复真炁,毕竟是龙体,所以那蛇毒已经解了大半,只是身上有些皮肉伤,大多也结痂了,过了约莫三个时辰,感受了一下体内充足的灵炁,敖伯玉这才上前,观察那小鼎。
先是试着用灵炁接触,发现这破鼎压根就不能注入灵炁,这就代表这东西不是法宝一类,敖伯玉心中有些失望。
又看鼎中,只见灰蒙蒙的一片,完全看不清,像是盖了一层厚厚的灰。
心中疑惑,伸手去擦,谁知下一刻,敖伯玉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石坑中,而是在一片天地之中。
敖伯玉心中大惊,看周围,什么也没有,天空中莫说日月星辰,连云朵都不见一朵,地上也没有山川草木,只是这灵炁倒是极其充足,敖伯玉才进来一会儿,就感觉气海中的真炁增长了几缕。
龙宫也算是灵炁充足之地,但和此处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敖伯玉听那随父王敖闰上天的鼍丞相说过,天庭就是世间灵炁最充足的地方,比西海龙宫的灵炁充足百倍,此时看这地,怕还要远胜过天庭许多,不过此地肯定也没天庭那般大。
又在这片天地中转了几圈,敖伯玉发现长宽都是万丈左右,靠近边界,就能看到青铜鼎身。
寻遍也没见一个活物,见此,敖伯玉便试着飞到顶上,发现也是万丈左右距离,自己化作龙身后能飞到顶。
一到顶,瞬间敖伯玉就发现自己回到石坑中,又试着将手伸入破鼎中,发现这破鼎突然飞起,化作灰尘般大小,飞入自己的气海之中。
待到敖伯玉反应过来时,那破鼎已经在气海之中安家了,静静的躺在气海中央,几乎占据了敖伯玉气海的大半位置。
敖伯玉试着用灵炁催动,发现破鼎居然真听使唤,从气海中飞出,变作之前的大小,浮在敖伯玉面前。
心意一动,敖伯玉又出现在鼎中。
敖伯玉欣喜若狂,难道这是件了不得的法宝?
但试了快一个时辰后,敖伯玉有些失望了,这破鼎除了有一片鼎内天地外,没有任何其余的用处,或许可以驱使着砸人,但看那破破烂烂的鼎身,就怕一下就砸个四分五裂。
不过转念一想,这鼎内灵炁如此充足,自己今后修炼也不用愁去处了,也算是捡个大宝贝了。
随后便打算从石坑中离开。
往上爬了快一个时辰,才摸到一层禁制,好在这禁制并不阻拦自己,敖伯玉便直接出去,发现竟是在河底中,再看出来的地方,被淤泥盖着,不过有那禁制在,河水淤泥都进不去。
也不知这到底是谁人布置,便离开河底,去探探这是何地。
上了岸,洗去身上泥垢,寻了个路人,得知此河乃是洛水,因想弄清那破鼎来历,便又寻了个河伯庙。
此时正值晌午,四下无人,点了三支清香,掐了个法诀,念了句咒语:“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庙前。”
三支清香极快燃尽,神像上走出一人。
只是这人与敖伯玉想象中的山神、土地、河伯不同。
只见他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眼若铜铃,嘴似悬河。头戴庄子巾,上穿一领绿尤丝长袍,腰系一条青绦,足穿一双黄皮靴,这副模样,在绿林中大小也是个头目。
“这位好汉,庙中打劫,损阴德哩。”敖伯玉胡言乱语道。
“你这怪人,请了香,唤了我,竟拿我当那山野贼人,是何道理?”大汉嗔怪道。
敖伯玉看了看庙中供奉的神像,又看了看老者大汉,说道:“......,你是此处河伯?”
“正是,领得天庭之命,掌管这百里洛河之水,崤山洛水河伯顾文岑是也。”
这么书生气的古偶名,用在一‘悍匪’身上,敖伯玉一时间有些懵逼,不自觉问道:“顾文岑?”
“你是哪门的修士,谁教的徒孙,怎这般无礼?”顾文岑有些不满道。
“好汉见谅,不是,文岑河伯见谅,我乃西海龙王三子敖伯玉,游玩至此,见此地风景如画,却又不知是何地,故请河伯一问,多有叨扰,还请见谅。”敖伯玉说道。
顾文岑听后,见他打扮虽不像龙宫太子,但有一等的姿容,当是神仙中人,再看他一身水灵之气,就知晓多半是龙族中人,并未说谎,便道:“原是西海龙宫的殿下,顾文岑见过殿下,还请恕我怠慢之罪,此地乃是崤山,这河便是洛水。”
敖伯玉也还了礼,问起此处可有什么神仙大能居住,顾文岑便告诉他这地方确实有两位大能居住,乃是洛水女神洛滨,亦唤作宓妃,也是因此,那洛水女神庙香火鼎盛,他这河伯庙却没几个香火纸钱。
二人说话也算投缘,敖伯玉便与他聊了许久,侧面打听这洛水可有什么灵异,顾文岑告诉敖伯玉此地千百年来都没什么异常。
得知后,敖伯玉打算去拜访一下洛水女神,一是看看有没有缘分见一见那文人骚客们赞誉无数的洛水女神到底有多美,二也是起着拜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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