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淮扫了眼一脸无辜的花容,目光落在气鼓鼓的虞清颜身上。虽然因为气恼脸颊红润了些许,但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虞清颜正用谴责的目光盯着花容,下一瞬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虞清颜:“……?”

虞清颜:扣……扣……

算了,不扣了。

充上电了。

加鸡腿吧。

“我带你去医馆。”席云淮唇线紧绷。

这才一会儿,小病秧子就成了这样……席宴江做了什么?

“嗯?”暗戳戳充电的虞清颜支棱起脑袋,“……我没病,我就是刚刚跑得有点快,没力气了。”

通俗点讲,就是纯虚。

让她充充电就好了。

“不施针,只是去看看。”席云淮像是在哄小孩去看医生,一边笨拙地安抚,一边大步朝着医馆走去。正好榕城最大的医馆也在通京街,没多久就到了。

“这位姑娘先天不足,是自打娘胎里带的病症。”老大夫捋着胡须,隔着帕子诊脉,摇头道:“……唔,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好好将养着。”

席云淮道:“她刚刚很虚弱。”

“可不就是虚么,你娘子这身子骨不能劳累,劳累过度就会虚弱。”老大夫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席云淮张了张口,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轻咳一声,“那需要吃些药吗?”

“云公子,”阴竹将诊金给老大夫,然后道:“小姐那儿还有药没喝完呢,是老家的名医开的,不用再开了。”

外面的药,轻易不能给虞清颜吃。

何况肯定没有太医开的效果好。

席云淮稍稍放下了心,俯身又将虞清颜抱起来,朝老大夫微微颔首道谢,转身离去。

“我都说了我只是累了。”小病秧子轻轻靠在他怀里,垂下的浓密长睫像两把小扇子,简直乖的不像话,看得人心软软。由于虚弱,她的脸色格外苍白。

“太轻了。”席云淮忽然道。

虞清颜:“……嗯?”

“你太轻了。”他垂眸看她,轻的像朵香软的云,他都不敢用力。

“不要节食,胖点好。”

虞清颜轻轻晃了下脚,“说得轻巧,说得像是我一百八十斤你还能抱动似的。”

晃动的脚忽然一顿。

这话说得……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

“能抱动。”

虞清颜一怔,下意识抬头。许是逆着光,席云淮的眼眸看上去格外幽深,浓郁的绿几乎成了墨色。他轻笑一声,将怀中的人往上颠了颠:“多少斤都能抱动。”

*

果然是到了暮春,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

虞清颜被放在了马车上,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透气。

闷得慌。

刚刚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虞清颜按开身旁的暗格取出糕点:“给。”

坐在对面的席云淮没有接。

他若无其事地问:“对了,刚刚,你跟席宴江说了什么?”

虽然他从织锦阁的店家那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完全是抠搜的席宴江自己倒贴富贵爽快的虞清颜……但他想听虞清颜自己说。

想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他却装作不认识,跟席宴江有说有笑地离开。

虞清颜两颊塞得鼓鼓的,像只屯食的仓鼠。

“我要买丝线,他叭叭地指手画脚……我怕他知道我认识你,会给你带来麻烦,就把他支走了。”充完电恢复了精神,就有些饿了。虞清颜一连吃了两块,稍稍缓解了饥饿,甜食就显得有点腻。

封闭的空间里,隐约萦绕着烤鸭的香味。

她瞄了一眼。

又瞄一眼。

应该还温乎。

席云淮看见了,但装作没看见,手按在烤鸭上,长睫微垂:“但你们有说有笑的。”

那是职业假笑好吧?

席宴江可跟席宴溪不一样,席宴江没有跟她撕破脸,虞清颜也愿意维持现状——她还想继续住在席府呢,方便她充电,也方便她保护席云淮。

但虞清颜敏锐地从席云淮的话中发现了什么:“你吃醋了?”

席云淮:“?”

“胡说……”

“本来就是呀。”虞清颜有点高兴,她跟席云淮的革命友谊更牢固了!

“你放心,我跟你天下第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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