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关于她的威严不容许被任何人挑衅践踏。

尤其这人还是夫人未过门的儿媳妇。

但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进清风苑,却看到那位严小姐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靠在软垫上喝汤药。

墨发如瀑,倾泻在软榻上。少女肌肤柔嫩瓷白,在阳光在照射下白到反光。巴掌大的小脸被苦得皱成一团,最后被侍女塞了两枚蜜饯,才勉强将药喝完。

“呀,席夫人来了。”少女似乎刚发现带了一堆打手脸色阴沉的席夫人,笑眯眯地招呼侍女给席夫人看座,“夫人吃了没?我的厨子手艺很好,夫人尝尝?”

阴竹仔细擦干净虞清颜唇边的一抹药汁,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席夫人。

旁人受惊是小事,可是小病秧子虞清颜不一样。

阴竹已经做好了殿下会发烧的准备。

银针,汤药,艾条……她们娴熟地准备好,可没想到——

虞清颜竟没有发烧。

只是有点心悸虚弱。

为了以防万一,阴竹还是熬了汤药给虞清颜喝下。

兴许是这席家还真如国师所言,是她的生门,

阴竹几人对席家的不满这才稍稍削减了几分,勉强能给席夫人几分好脸色,没有将人直接丢出去。

“严清清,我可真是小瞧你了。”席夫人被气笑了,“你害我女儿,竟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心态如此之好,竟是个狠角色!

亏她还寻思严清清住在席家不是白住,看在那么多银子的面子上把她当做客人,调教的事不急。

可她把严清清当成贵客供着,严清清却将自己当成了席府的女主人!

席夫人脸色黑了几分。

她被这贱人柔弱无害的模样给骗了!

虞清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夫人何出此言?”

“呵。”席夫人冷笑一声。

“故意杀人,我是留你不得了。来人,送严小姐去官府!”

她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一下严清清。

当他们席家是什么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么!

凶神恶煞的下人们立即朝虞清颜而来。

虞清颜笑了一声,“席夫人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仅凭席小姐的一面之词定了我的罪?”

“这有什么好问的!当时有那么多丫鬟小厮在场。你敢说你没有让人将溪儿打入水中?”

云裳眯了眯眼睛,从腰间抽出匿藏的软剑。

花容顶着张娃娃脸,不知从哪儿掏出两只精巧刻着漂亮花纹的小银锤。

来自皇家顶级暗卫身上的威压杀气,令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仆从有些胆寒心虚,踌躇不敢上前。几个粗神经的莽撞护院没有察觉到危险,哇呀呀地朝她们扑过去——

“砰!”

都不用出手。

云裳花容一人一脚,就将那几个二三百斤的雄壮护院踹飞了出去,撞得席夫人连连倒退,花容失色,差点儿跌倒。

她气疯了:“没王法了……真是无法无天!”

“唉。”虞清颜叹息一声,又摸了块蜜饯吃,“虽然夫人不想听我说,但我还要说一句——”

她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夫人别忘了……”

“保媒的,可是知府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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