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还可以有新的等式,比如幻梦抑或幻觉?但是若人类连自我都错乱了,又如何称之为人类呢?
所以,在许多的希望之中,纵使他期许一切都是同时成立的。但是在客观上,他被书页割破手指,而后在吮吸之中,经由植入体迅速愈合了,这是已经成为过去的真实。
夏天因此有些灰心丧气,但还是勉强翻阅起参考资料。
就像探究诸史者,总是要围绕伟大英雄和伟大人民交织的历史大事件展开,阿斯克兰作为帮厨,协助武君使逢蒙退回到城邦政治,并仿佛未能长大的少女,在父亲的怀中安眠般,至少暂时安分下来,使得北方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那么按照四征的逻辑,西方九国和南海之南都不好处理,唯独东方是可能的突破方向。纵使看起来礼皇帝一心隐世,摄政在洛阳的权力漩涡中很是辛苦的模样。
但是矛盾始终要表现出来,无论是在哪一个方向,最终都会仿佛巨石下的巨木,毋庸置疑地生长。
作为个人,他就在东方的脉络之中。因为阳野与殷野长期混乱的局势,似乎终于要得到决定意义的静止了。殷都司打赢了中庭战争,使得阳野另一边的,或许在诸史上可以冠以许多称呼,无论是背叛与忠诚,密教或殷民,西方九国甚至南海之南,最终大概也只能算是诸多羌与杂胡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随着胜利,许多问题或许都不再是问题了。唯一的权衡就只在,殷都司究竟要往何处走。
固然殷都司接受了洛阳的职位,甚至还是从礼部的使官拾阶而上,又与大同党长期保持联系,并与地方派系有了长期和稳固的合作关系。
可最为最初的脉络,殷都司始终是无妄君的学生。无妄君的出身,则是许多年前,至少在夏泽这一派,即玄君再到孟君和老君的脉络重建荆州都司之前,旧荆州都司的残余力量,即乡校和工厂小吏的儿子。
在之后,无妄君又跟随大同党征战,做到很高的位置,直到六十岁退休,就坐火车到紫竹君岳阳司的三乡十二镇,即玄庭遗民最为核心的堡垒那里养老。
这其中的问题当然很多,比如说,作为政治人物,就算在无妄君死后,真正走在前台的老君快要七十岁了,也不算太老。再比如说,在隐秘组织中,无妄君是坐南海援建的火车直接到站了,据说还是先做了老君的副将,走了过场之后,才成为顾问般的角色,并且长期发挥影响力,使得玄庭遗民在汉君、大同党、北方同盟的混乱中,大概可以算作是四征之一,直接将战线推到很前的地方,还不好处置。
但是在天下的框架中,拥有天下的帝国,总是还需要说得过去的虚饰,所以夏天还是更倾向于表征的说辞。
所以,就像大人物通常都会有的许多联系般,殷都司也因此与玄庭遗民长期保存联系。他的那个师弟,就是这种联系的直接显现。
只是这些联系,究竟有多重呢?就是悬而未决的事情了。
至少看起来,在表征上,夏天的生命似乎也有这些砝码的重量权衡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过去的故事。
但是在表征外,故事还是继续发展,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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