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又打了一天一夜。

封不隐一派的帮着封不凡,毕竟他算是给封不隐报了仇,而且大皇子不堪大用,封不隐也还没死,要是逼宫成功再做筹谋不是没有机会。

支持封不庸的人和忠心帝王的人则站在封不忌这派,两方人兵马相当,但封不庸的人武力上更胜一筹。

天光大亮,胜负已分。

老皇帝再一次醒来了,只是估计是没有下一次了。

寝宫外早已跪满了宫妃公主和朝中大臣。

根本没有司离这个皇子侍从的位置了。

她只能透过黑压压的人群看到封不郁的半个脑袋。

最前头只有三位皇子。

一身银色铠甲仍染着血迹来不及更换的三皇子封不忌。

刚刚从梧国为质回来一个月的七皇子封不郁。

还有一个抱在乳母怀中的三岁小儿,十皇子封不朽。

众人心中清楚,那这新帝也只有一个可能了。

遥遥的,司离看见殿门打开,封不忌被请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封不郁也被请了进去。

虽然没有父子感情,甚至是憎恶,但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如今也算死在封不郁和她的算计中,司离怕他多少会有点不适。

悄摸摸地找了个更近更能看清的位置,只等封不郁出来,她就带他走。

熙国如今的状况,不用他们再做什么了,正常打就行,最多只多费一丁点时间。

皇帝的寝殿内,浓重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封不郁进去没看见封不忌,只有半躺在龙榻上的,他的父皇。

床榻一侧站着两名御医,另一侧则是他父皇的太监总管和一个一身黑袍,银色鹰脸面具覆面的黑衣人。

他知道,这是他们熙国皇帝最后的底牌,玄鹰卫。类似暗卫一样的存在,但是职责和权力比暗卫更高,流水的皇帝,铁打的玄鹰卫,永远只听令于皇帝一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封不郁恭顺的跪在一丈开外的位置,暗暗猜测封不忌去了哪?老皇帝又会和他说些什么,警告或是对他的安排,都对他没什么意义。

早死早超生,也算他对这位生理意义上的父亲最后一点孝心了。

不过老皇帝什么也没说,只抬了抬手,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御医就走到封不郁面前。

用一种诡异的恭敬又带着点怜惜的的语气开口:“七殿下,请您伸手,臣为您把脉。”

封不郁心下一惊,难道老皇帝怀疑他的毒作假?怀疑他了?

他回来时为了取得信任,已经骗他们自己被梧国大长公主下了毒,时日无多,当时也有御医给他诊过的,只是当时给他诊治的御医不算顶尖的,只说确实体内有毒素,但具体什么毒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这是花飞谢专门为他一人研制的啊。

面前这个御医看起来就比当初那个高明不少,若是诊出来这毒不致命该怎么办?

脑中思考着对策,手还是听话的伸了出去。

拿御医低头闭目良久,突然抬起头来。

封不郁吓得心脏都骤停了一下,开始思考从这里打出去的可能性为多少,继续圆谎演戏的可能性又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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