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

安公公声音刚落,朝臣们就像排练过一般整齐划一的跪倒。

“众卿不必多言。监圣司乃先帝先后悬而未决之憾,只因未得良才掌之故而搁置。今德安长公主学成回朝,诚乃此职不二之选。”

“吾皇圣明。”

内阁一位老臣率先出声,“监圣司设立确为明举。可长公主毕竟女子之身,即便栋梁可女子怎可入朝。实在有失体统。”

“体统?!先后去了不过十载,你们也是朝中老人,难道忘了当初大梧风雨飘摇,是谁征战沙场?又是谁摒陈出新救大梧于水火。现德安有超世之才,你们却说说女子不可入朝。转身看看,可对得起先帝先后呕心沥血打下的这片江山。”

“西有熙国看似做小伏低实则不甘此败留有后手。东边白洲国亦是虎视眈眈。梧国乃我司家天下,守护梧国亦是她姓司之责。若再有因女子之身而有异议,可是要逼朕退位再封她个摄政王当当?!”

【不是皇帝老兄,超世之才什么的已经很夸张了,不过是比你们多了几千年历史积累。这个什么摄政王就颇有些耍无赖之感了啊。这不活脱脱的威胁嘛。原来您说的能搞定是这么搞定的啊。】

司离听着皇帝的大胆发言莫名尴尬。

而跪地不起的朝臣们在听到皇帝提起先太后时就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了。

那位的身手和手段真是想起来都害怕那种。

不过也有老臣想起自己曾被先太后救于乱军之下,那一枪挑了敌军首级的样子真是永生难忘。回忆一次就感动的想落泪。

殿中的朝臣们脑袋里的内容各不相同,但是不管是出于恐惧,出于愧疚,出于憧憬,出于感动,都默契的没人再开口说些什么。

就这样,司离看了一出好戏,又捞了个活在身上。

“青柳,你说本宫是不是就是个劳碌命。”

司离仰躺在离双殿后面的桃花树下,粉红的花瓣悠悠转转随着微风落了司离一身。

“殿下若是不想管这些,咱们回缥缈山把山门一关,保证与世隔绝无人能打扰殿下。”

“那不更没意思了,我就是抱怨抱怨而已。”

享受完了这场花瓣阳光浴,司离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

“走,收拾收拾。咱晚上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万柯公子。”

就当是工作之前的放松身心了吧。

华灯初上,白日长鹭街的热闹就转移了阵地。

司离正在热闹的中心,拂风阁的专属包厢内。只见她轻轻的褪下万柯的衣衫。

“啊~”

“怎么,弄疼了?”

“没...只是公子的手有些冰。”

“那就好,我看你这伤恢复得还挺好,我也不必在家中日日忧心了。”

司离越来越佩服自己说瞎话的功力了。实际上这一连几日她都没想起来这茬事儿。

“劳公子惦记了,万柯一切都好,公子只要方便时来看一眼奴,让奴知道您没忘了我便好。”

“万柯公子与我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是我一见倾心的知己,怎么会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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