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恒泰下班后,不急不慢地朝四合院里走,不出意外地又看到阎埠贵,正在自家门口浇着花。

“老冷下班了。”阎埠贵很正常地打着招呼。

“老阎浇花呢。依我说你就不该种花,这么一小块地,你种个黄瓜、茄子什么的,花盆里种个辣椒,自己家还能有菜吃。”冷恒泰停下车,说了两句闲话。

“人总得有一好,要不然就只剩下琢磨人了。我家人口多,日子比较难,别的好爱养不起,剩下也就只有养个花草。”

“你这说的也是实情。这人要是只会琢磨人,那就太可怕了。明天中午你有空吗?”

“啊?有空呀。我一个老师,又没有别的手艺,休息不在家还能在哪儿。”阎埠贵本来计划着出去换点粗粮回来的,听了冷恒泰的话头,他感觉将有好事儿,所以一口咬定自己有空。

“我听我们家泉子说了,前几天的事还得多谢你。”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这有什么谢不谢的。”

“得,冲着你这句话,明天中午到我家来喝两杯水酒吧。咱们两家是对门邻居,你就别跟我虚情客气了。”

阎埠贵闻听此言,心里乐开了花。果然跟自己算计的一样,落得了些实惠。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明个中午我准到。”

“得嘞,明个中午就在我们家东厢。你要是敢拿东西上门,这酒就别喝了。”

……

阎埠贵和冷家当了多年的对门邻居,他太知道冷家的伙食如何了。现如今冷恒泰要请客,这菜肯定要比平常还要好上几分。

自己就是动了动嘴,没动什么歪心思,果然落到了好吃好喝。

可见这做人呢,不能有什么坏心思。

下午何雨柱下班,冷恒泰专门去了趟中院。

“柱子,明天你外面有外活没有?”

“明天有活,晚上去别人家里做两桌席面。”

“这还成,那你帮我一个忙,明天中午我要请老阎吃顿饭,你帮我做上四凉,四炒,两热,一个汤。可要麻烦你喽。”

“冷叔,您这就见外了不是。明天八点我就过去准备。”

————

何雨柱的手艺没得说,到了十一点多,就满院飘香,不知道馋出院里人多少口水来。

因为下午还有挣钱的活儿,再加上知道冷叔是请别人吃饭,何雨柱也没在冷家多停留,做好饭菜就要走人。

还是江雁翎追上了他,拉着他给何雨水装了满满一大碗菜,这才放他离开。

阎埠贵一闻到香味儿,他就站在了自家的门后,直到傻柱离开,他才踱着四方步,朝冷家走去。

“老冷,今天要叨扰您了。”还没进门,阎埠贵先客气了一句。

“瞧您这话说的,跟我客气了不是。这菜刚做得,我正要上门请你去呢。”冷恒泰也客套了一句。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桌上早就摆好了干鲜四个压桌果碟。

看着冷恒泰请客如此讲究,阎埠贵眼圈有点红。

多少年没见过正式的宴席了。自打小鬼子进了四九城,自家的作坊就不再姓阎了,跟了二鬼子的姓。家产都没了,谁还看得起你,哪会真用心请你场。

等自己当了老师,表面上挺受人尊重的,见面都称呼一声先生。可背地里,多少人会骂穷教书匠,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尊重你的,就更别提正式请你下馆子或正式请你吃顿饭。

自打自己搬进了这座四合院,没想到自己一个读书人,混成了与一帮力巴为伍。他们哪里懂得什么真正待客之道,能给你炖两个肉菜,那就已经是高看你一眼了。

这好久不见的礼遇,让阎埠贵想起了半生艰难,里面包含了多少心酸,不由地他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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