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子,嫡子在前,长子在后,按照规矩,三哥儿没有资格争。”兰心一板一眼的回道,和从前的回答的别无二致。

第二天一早,事情水落石出,徐氏的大哥找到关键性证据,查出是齐良娣的弟媳妇所为,人已经下了大狱。

徐大人向皇帝求情,调父亲徐圩回京,皇帝不仅同意了,还升了徐大人的官,从寺丞升职为太仆寺少卿,官至四品。

定国公府各院都备好贺礼送去徐家,回礼送回来,各院都有,唯独漏掉了竹心。

流霜带着崇哥儿从拙春院回来,询问竹心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梁沐祈。

竹心考虑了下道:“不用麻烦他,你去给徐大人在准备一份贺礼,他是聪明人,会明白我的意思。”

“姨娘是不是太客气了些?这次重要证物,还是三哥儿发现的,宫外是张大人查的,宫内是世子的功劳,不过是为了顺水推舟调回徐圩而已,这才把功劳按在徐大人头上,徐家老太太还端起来了?何况,不是姨娘提议,徐家未必有今天这个造化。”流霜不赞同竹心的做法。

“年底职位调动,太子肯定拼命安插自己人,太仆寺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关键时刻也很重要,太仆寺少卿到底是个从四品,算是个有一定实权的位置,还是安插上自己人好些,等徐圩回来,徐家老太太会安分的。”竹心并不在意。

转身抱过儿子,竹心又道:“你去忙吧,这些天孩子就留在我这。”

流霜到底没再劝,福身告辞。

她一走,燕儿便悄悄走过来:“徐姨娘又出门了,看方向是回徐家去。”

竹心颔首:“徐氏不比她大哥差,可惜身为女人,实在艰难,又狠不下心来。”

夜里梁沐祈回来,看见床上的崇哥儿,不由皱眉:“他怎么在这?”

给儿子盖好被子,竹心回头怪道:“他是我儿子,不在这里在哪里?”

梁沐祈揽过竹心的肩膀:“徐家的回礼我听说了,我已经吩咐苍官给族老送了信,明日给你更改族谱,抬做贵妾。”

“不加上徐氏?陛下重用徐氏的大哥,下一步应该就是重用徐圩,你对徐氏不好,不怕她父兄找你麻烦?”竹心故意揶揄。

“她大哥送我回来的,说他父亲送信回来,过完今年,便要送徐老太太和徐夫人回老家。”梁沐祈的手慢慢往下,剥开了竹心的腰带,贴着她的脸问,“葵水走了有好几天了。”

竹心知道躲不过,推了推他的胸膛:“先去洗澡,我把崇哥儿送去奶娘那边。”

月余之后,徐圩回京,重进御史台,还官升一级为监察御史。

和从前相比,徐圩低调了很多,说话也谨慎起来,却叫皇帝格外不满意。

天气愈发冷冽,竹心整理好漕帮的账目,定下提取数目,转交给妄儿,往庭州送银子。

南枝走后,念姐儿不在,竹心一个人用午膳,小厨房今日做了河鲜,她刚吃一口,便觉得反胃想吐。

竹心顿住,有种不好的预感:“燕儿,你去请褚御医来一趟。”

这个月定国公染了风寒,加上皇帝迫切想要重新启用他,便将褚御医留在了梁家。

“主子感觉哪里不舒服吗?”燕儿赶紧放下手里的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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