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沈老夫人的反应。
小于氏生怕像之前范若儿嫁给沈景初之事再生变故,在沈老夫人犹豫之际赶忙捏着帕子就开始哭诉。
“若儿中毒之事我们本欲不再追究,奈何有人逼的太紧,这明显是有人容不下我们母女,姐姐你可知因着这件事府中都传什么吗?说若儿为了嫁进侯府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给自己下毒栽赃景初的夫人。”
小于氏见沈老夫人的神色微动,赶忙继续道。
“我和若儿虽然依着姐姐的面借住在侯府,但也不是那等没皮没脸之人,事情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人证物证也具在,若不彻查此事,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母女,若儿还是个未嫁的姑娘,她该怎么办?”
“姐姐,若儿是你的嫡亲外甥女,你忍心看她被流言所累,被人唾弃是个没脸皮的姑娘吗?与其如此,那还不如顺了那贼人的意思……我再追随女儿去了呢!”
范若儿愣怔片刻后迅速反应过来,捏着帕子捂着嘴轻啜。
小于氏见女儿哭了,也赶忙将人抱紧怀中好生安慰。
这母女俩仿若在侯府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于氏的一番话着实将沈老夫人惊住了。
这些话都是那日在福寿堂问罪顾锦禾时说的,她已经下了死口,谁都不准再提,没想到她的好妹妹不仅提了,还闹的人尽皆知。
如今这件事已经不单纯是谁下毒的问题了,还多了个会影响范若儿闺誉的流言,若是处理不好,影响了侯府的名声不说,若是碍了她家瑶儿的婚事……
沈老夫人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彻底炸开。
好……好哇!
她这个好妹妹为了自己女儿的婚事,存心想将她的瑶儿拉下水。
“够了!你一个长辈在小辈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顾锦禾懒得理会拎不清的沈老夫人和将心思写在脸上的小于氏的母女,转头吩咐露微将人给带进来。
沈君瑶也没想到此事会这般严重,不过她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福至心灵,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口隔着屏风之外就出现个陌生的布衣少年。
原本正抽泣的小于氏顿了顿,握住范若儿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
沈老夫人扭头看向顾锦禾:“这是何意?”
“小姨母伪造人证栽赃陷害于我,我当然也有人证,证明此事是他人所为,届时去了大理寺,我也不至于被人平白构陷,落得个……姨母想看到的下场。”
顾锦禾将小于氏眼中闪过的惊慌尽收眼底。
“姨母怎的如此紧张,可是认得此人?”
“我怎么会认得市井上的外男?难不成你诬陷若儿不成,还想诬陷我这个寡居多年的孀妇?顾锦禾,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些。”
小于氏面上强装镇定,逮到机会反咬顾锦禾一口。
顾锦禾不禁冷笑。
小于氏适才口中振振有词指正她的时候,话里处处不提她,却处处都是她,她还以为,小于氏嘴还能再硬一些,没想到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既然如此,姨母不必惊慌,且听我的证人如何说。”
那少年将那日的人是如何以买药的情况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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