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兄弟对这部《聊斋志异》的小人书向来都是只闻其名,此时终于见到真身,其实也未觉得如何震撼。

见这本书只是看上去较为古朴而已,但我国历史悠久,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各类典籍那可是多得很,所以真说不上新鲜。

一群人凑在一起认真翻阅,见书中的画图跟文字叙事排版分明,图中的神鬼、山水栩栩如生,画家那是有真功夫的。

诸般技巧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无与伦比一般的炉火纯青,可说是古代作画技艺的集大成之作。

但这些都是这本书在艺术方面的成就,真要说三妹一心想要得到它,绝不可能是因为这一点。

看了一会,钱广通微抬眼皮,低声道:“广源,你可否瞧出来什么没有?”

钱广源跟钱广通兄弟情深,彼此都是心有灵犀,知道哥哥是在问自己有没有瞧出来书中的玄机,也不说话,只是深深摇头。

钱广通点点头,旋即从身后的皮包中掏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朱漆木盒,将小人书装了进去。

“啪嗒”一声,扣上锁头。

赵金秋发现用于装小人书的容器做工精良,相当价值不菲,盒盖上还镶有两粒材质上乘的和田玉,用于装饰,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只木盒的主人多半是个很有生活品味的年轻女子。

“好了,回头将林场的事情办完之后,我立马返回滨江,把东西交给三妹。”钱广通晃了晃手中的木盒,向白月凝郑重说道。

白月凝笑道:“这么大老远的过来,真是辛苦,一会儿可得好好喝两杯。”

老友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现在重聚,白月凝跟钱广通心情都很是愉悦。

“那是一定的,我和月凝妹子怎么着都得一醉方休!”

钱广通一边说着,钱广源凑近他耳边,将方才发生的事详细禀明。

钱广通转头向张娇、张彪兄妹俩瞧了一眼,一瞬间脸色低沉了下来,声音由亲切转变为冷酷,道:“要不是广源他们发现及时,真不敢想象,你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张娇冷哼一声,快步走到钱广通面前,冷笑道:“姓钱的,这次就算是被你得逞了,但下一次,你绝不会这么有好运。”

钱广通顿了一顿,仰头皱眉道:“你三番五次的跟我作对,难道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么?不如咱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谁才是对方的手下败将。”

“喂,大家总是闹得这么僵,你以为我们是乐意这样吗?当初你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人把徐超暴揍一顿,人家徐超现在都还是一身重伤呢。你也不想想,我妹是什么感受!”

张彪决定干脆跟钱广通对质一场,就张娇的情人被围殴一事,彻底做个了结。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其实也是张彪对钱广通的一种让步。

此次张娇在小人书的事上横插一脚,可以说令两人之间的仇怨更是加深了,实际上当事人都知道,越是这么下去,这场血海深仇便越是致命。

哪成想钱广通居然丝毫不肯示弱,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兄妹俩,冷笑道:“我管她是怎么样的感受啊。”

“你……你……”张娇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能当场将钱广通直接撕了。

霎时间张彪一伙人大呼小叫起来,白月凝在暗中抓着赵金秋的手,迅速闪到一边,那是生怕惨遭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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