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完兔子的控诉,皆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蓝忘机更是面色煞白,半晌之后,他仍执拗地呢喃着:“不,不......这不可能。”

见蓝忘机依旧不愿相信,兔子急切地再次怒吼强调:“有何不可能?我自幼便生活在此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清楚。

我,只是一只兔妖,并非那名叫魏婴之人。我不是!绝对不是!所以,你既不收我,也不杀我,那就请放我离开!”

蓝忘机望着兔子那愤恨决绝的眼神,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曾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了魏婴的一丝踪迹,可如今却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击碎了希望。

蓝忘机的心仿若坠入了无尽深渊,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我错了?魏婴,你究竟在何处?为何连这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要破灭?”

他满心的期待瞬间烟消云散,只觉胸口沉闷异常,苦涩在心底肆意蔓延:“原以为能寻到你的蛛丝马迹,可终究是一场空梦。”

蓝忘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紧咬牙关,竭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与失落。那曾经明亮如星辰的双眸,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所有的光芒都随着兔子的否认而消逝殆尽。他的灵魂仿佛被抽离,徒留一具空洞的躯壳,在这无情的现实面前,摇摇欲坠。

蓝忘机无力地抬手轻轻一挥,束缚兔子的结界消失无踪。兔子不再理会众人,满心欢喜地跑了出去。

兔子谨记着族长临走时的警告:“莫要成为某人,你就是你,乃是一只兔妖。一旦成为某人,你就得承接他的因果,承受他的苦难。

甚至将来,你若有在乎之人,也会因你的因果而遭受磨难。”

兔子不想自己在乎的人遭遇苦难,倘若他真的是魏婴,那么,过往的因果已然消逝。从成妖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魏婴了。

唯有他离开,彻底消失。那个叫魏婴的苦难才会远离他们。因为兔子深知,那些都是好人。否则,自己的同伴也无法在这后山安稳地生活一年又一年。

兔子来到山门口,观察着那些进出山的人。云深不知处尚在修缮之中,只见几个身着朴素布衣的壮年人,挑着竹篮、背着背篓来来回回地穿梭。

兔子见出入之人都需严格检查,顿感情况不妙,低声嘀咕道:“看来,只能硬闯了。”

趁着一排工匠一脚踏出门外,兔子“嗖”的一下,跟着窜了出去。

守门的弟子纷纷皱眉疑惑道:“刚什么东西出去了?”

另一个弟子道:“不知,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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