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加快脚步,提着背包往前走。

“晏哥,你怎么走那么快啊!”苟洵觉得他像是要追人的架势似的,走那么快干嘛,前面除了那几个人还有谁。

江晏觉得他废话连篇,脚步没停:“照你这个速度,是想当龟兔赛跑里的兔子吗。”

苟洵不好意思的挠头:“哪里有啊,我们还在行走,那兔子是直接睡觉了。”

“没区别。”江晏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路途过半,一直默默的跟在江晏身边的叶迟晚,忽然大叫了一声。

那叫声听起来很是引人瞩目,还有些刺耳。

众人听到叫声纷纷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停留下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叶迟晚背着的包掉在地上,她整个人坐在包的旁边,脸色惨白的捂着腿。

苟洵第一个发现她跌坐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想去扶她:“迟晚,你怎么了?”

叶迟晚因为他这一扶不仅没有起来,反而叫的更加凄厉:“啊!我的脚好痛!”

苟洵吓得连忙松开了她,还以为是自己搞痛她了。

不对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唐青歌拉着苟洵不让他再乱动,她有时候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苟洵有个什么事情总是第一个出头。

她都怕这家伙有一天被人当枪使,虽然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可是唐青歌跟苟洵认识了这么久还暗恋他,有些事情是她不好控制的。

心告诉她该怎么做,她就想怎么做。

叶迟晚两只手捂着腿,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抱歉大家,我刚才上坡的时候好像崴到脚了,我…我可能没办法跟大家一起走了。”

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不像是演的,可是这荒山野岭的,附近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走在前面的黎星瑶一伙人也走了过来,目光看着叶迟晚。

宿淮卿较为理智的发言道:“就算脚崴了,我们也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叶迟晚扯起一个笑容来,说道:“没关系,我不要紧的,这里离酒店也不算远,我叫个工作人员来把我带回去就行了。”

说是不算远,可是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是花了一点时间的,眼下也不太适合待在这里,要赶紧搭建帐篷,不然很难在周边熄灯的时候赶回来。

更何况这里离搭帐篷的地方也不远,很近了。

苟洵见不是自己搞得,总算是松气了,他说出自己的观点:“既然都来了,缺一不可,大家还是一起上去比较好,很快就到我们要搭帐篷的地方了。”

叶迟晚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我的脚好疼,恐怕是走不了路了。”

苟洵问她:“迟晚,你想跟我们一起上去吗?”

叶迟晚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想。”

苟洵开始安排计划:“那这样,要不我背你上去?然后,宿淮卿帮忙拿着你的帐篷。”

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唐青歌的脸色愣了一下,有些不太好看。

虽然她知道这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也知道苟洵和叶迟晚并没有什么。

可是,在听到他主动提出要背其他女人的时候,她还是会难过。

即使他们之间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唐青歌在听到这话,还是下意识的心里不好受。

除此,并无其他想法。

宿淮卿没有意见,提起地上叶迟晚的帐篷。

姜佳雨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她在黎星瑶侧边小声道:“你觉得这叶迟晚脚崴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黎星瑶也看不出所以然,但感觉还挺真的:“可能是真的,先看看吧。虽然我们不喜欢她,但也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不管。”

别说是一个人待在这山上位置了,就算只有她和姜佳雨两人,黎星瑶都不敢。

苟洵说的也没错,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一起上去比较好。

苟繁星有些担心叶迟晚的伤势,却被姜佳雨拉住了:“别帮倒忙了,你又不懂医术知识又背不起她,准备干嘛,在旁边加油助威啊?”

“也对。”苟繁星犹豫片刻还是停住了。

一直没有表示的那个人是江晏,他就淡淡的站在旁边,好像一切跟他无关一样。

坐在地上的叶迟晚余光偷瞟着江晏,她回复苟洵的话:“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算了吧。”

苟洵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迟晚,你上来吧。”

说罢,他就在叶迟晚面前蹲下来。

叶迟晚咬了下唇,没有起身,而是为难的道:“苟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也知道的,江阿姨一直属意我和阿晏。这…”

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人神色各异,唯有被提起人江晏,跟一副无关他事的表情站到一边。

本来姜佳雨还不确定的,这话一出她就笑了:“我敢打赌,叶迟晚百分之二百是装的。”

苟繁星半信半疑地说:“可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装啊。也别把人想的太坏了吧……”

姜佳雨的社会经验是三人当中最丰富的,她整天与职场的那些人打交道,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

“苟繁星,你这就是没有挨过社会的毒打。等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经历过各种事情之后,你就会知道,人才是最坏的生物。”

没有之一,人心叵测。

都说走在路上怕鬼,可是鬼哪有人心可怕,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苟繁星承认这点姜佳雨确实说的对,她没有在社会上待过一天,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想象那些勾心斗角。

就像姜佳雨说她,是傻人有傻福,不像她,是打工牛马人的命。

黎星瑶虽然不像姜佳雨那样整天能在公司里斗智斗勇,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叶迟晚说出江晏的名字的时候,她就懂了。

叶迟晚这是想要江晏背,是不是装的不知道,目的已经显现了。

苟洵有点尴尬,他都蹲下来了说这些,叶迟晚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可能再死皮赖脸的说要背她。

他只是出于朋友的好心不想要任何一个人掉队,不是非要背人。

“那就算了吧。”苟洵说。

唐青歌的心情也是一片复杂,她早就听说过江晏和叶迟晚的事情。

苟洵也是出于好心说要背她,又不是对她有什么意思,这么说话属实是茶言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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