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来之前,覃舟是个出生即巅峰的富二代。
不缺钱,不缺时间,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几年。
唯一的兴趣爱好被父母无情抹杀后,他变得更加颓废了,除了跟几个酒肉朋友蹦迪唱歌,压根没什么追求。
他觉得人这一辈子,活着最好,死了也行。
不就是一个任务面板吗,能耽误他享受新生活?
于是,两位兢兢业业的天选打工人,面对像覃舟这样摆大烂的种子选手,纷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妈的,我怎么没想过还能这样。
姜南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做任务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三师弟,你的任务是什么?”
“好像是找一个人。”覃舟压根就没仔细看过,慢吞吞的喝了口茶。
方敬之有些不死心:“你跟我们同时穿来的,那个任务就这么一直挂着,没变化吗?”
“没什么变化呀。”
覃舟咂咂嘴:“咦……二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任务的字体加粗了不少。”
楚垚笑容苦涩,摆烂的DNA跟着动了:“我一直以为不做任务会有什么惩罚呢,早知道这样我也……”
话音未落,船外忽然狂风大作,一道粗壮至极的天雷径直劈开花船的琉璃顶,不偏不倚砸在了覃舟的脑门上。
被天雷锁定的覃舟完全来不及反应,瞬间就被那股滔天的力道按在地板上一顿摩擦。
接着……
嘭,嘭,嘭……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最顶层的厢房一路下坠,最后,深深陷进了甲板里。
五层楼的天花板被硬生撞出了一个个人形大洞。
原本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的三人缓缓扭头,望着脚边的深渊冷汗涔涔。
唯有楚垚惊恐的捂着脸,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刚刚那道天雷在劈三师兄的时候,分明还抽空出来给了他一巴掌。
不是……
他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连想想都不行么?
“大……大师姐。”方敬之最先打破宁静:“这下怎么办。”
姜南深吸一口气:“搭把手,先把人捞起来再说。”
覃舟通体僵直,浑身不自然的抽搐着,镶嵌在甲板中央,跟花船完美融为一体。
三人费了老劲,才把他抠出来。
当事人吐了口黑烟,人已经完全麻了:“大师姐,我们去做任务,快,我要做任务。”
*
人算不如天算。
直到第二天天亮,四人才失魂落魄的走出怜月楼。
细看,四双手都在颤抖。
“怜月楼的老板简直不是人。”
方敬之有点想哭:“不就是砸烂了他们一艘花船吗?至于这样嘛。”
怜月楼竟然当众扣押玄灵宗四个亲传,让他们洗了一晚上盘子。
要不是姜南急中生智把他们四个人的脸都蒙了起来,这要是传出去,玄灵宗连最后一点面子都没了。
楚垚扁了扁嘴:“明明花船都给他们修好了,还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中品灵石做补偿,怎么不去抢。”
“都怪我。”覃舟羞愧的低下了头:“这次真的辛苦大家了。”
说到底,是自己连累了兄弟们。
方敬之挥挥手:“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楚垚:“对啊,不辛苦。”
姜南:“嗯,命苦。”
覃舟越想越自责:“大师姐,你们垫的那些灵石,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
天知道,当他看着大师姐咬着牙从储物袋最角落里,把最后一块下品灵石抠出来填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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