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早就只剩了点好名声,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祖辈为官时,朝廷赐下来的这座别苑。

后来姜家再也没出过能进朝堂的人物,皇恩也算浩荡,从来都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他还一直想着将来好好地传给姜峰。

姜晚晚忍不住冷笑。

“这件别苑的地契,早在我出嫁那日,就已经应该在我的嫁妆里了。”

“我不过是要回本就是自己的东西,您何必这么惊讶?”

她能嫁入侯府,已是妥妥的上嫁,所以当初姜家给的嫁妆也很是丰厚。

至少面上看上去是的,连最拿得出手的别苑也陪了。

可实则呢,也就是侯府不屑于打女人嫁妆的主意,不然一定早就发现了,姜晚晚连地契都没有。

姜青云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自己这个“软弱”的女儿。

眼神里忍不住流露出怨毒之意。

姜晚晚这一次,可真是踩了他的底线。

“我答应。”

萧晏川还在,他再不甘,也只能闭了闭眼。

“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就随身带着?”

姜晚晚也不意外,直接坐了下来。

“父亲尽管去取,我和小侯爷就在这里等着您。”

“对了,您不要想着拿母亲或是谁来压我,除非是,您想让他们都知晓,您现在好赌的事。”

姜青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拂袖忿忿而去。

不多时,便带了地契来。

姜晚晚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才站起身。

“辛苦小侯爷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萧晏川点点头,又开口问了一句。

“可要传句话?”

姜晚晚认真地想了想:“那便跟金牙说一声,‘日后姜老爷再赌,无论输赢,都与平阳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她不会要求人家不许姜青云来赌,也没有兴趣给姜青云戒赌。

只是要让赌坊知道,以后姜青云哪怕输的连里衣都不剩了,也不关平阳侯府的事,不关她姜晚晚的事。

也让他们掂量掂量,以后应该怎么对待姜青云。

萧晏川微笑颔首,姜青云则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若不是萧晏川在,他怕是打死姜晚晚的心都有。

刚刚他从这里出去,回家拿了地契又回来。一路上都觉得有人在对着自己的背影指指点点。

笑得他觉得是在嘲笑他,声音大点的,他也觉得是在斥骂他。

明明他们的对话只有三人知晓,顶多再算上金牙,可他还是觉得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都在指责他。

他的脸都丢尽了!

都是姜晚晚,都是她造成的现在的局面!

姜晚晚才不管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巴不得大家都知晓,姜家人有多奇葩。

从赌坊出来之后,姜青云当即脚底抹油一样地溜走了。

萧晏川还陪姜晚晚又去了一次祥云酒楼,还了账上三千两。

虽然少了两千两,也足够买下她看中的地方了。

还得了一处别苑,那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所以这一趟赌场,走得很值。

“今日真是多谢小侯爷了!”

姜晚晚郑重地跟萧晏川福身行礼。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萧晏川神色淡然,仿佛只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话说完,他顿了顿,又摇摇头。

“开茶楼,置宅子,看来你是真的想要离开侯府。”

姜晚晚见他眼神里并无不满,反而有几分淡淡的欣赏,便大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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