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敢!我是你父亲!”
黎宏寿一看黎青辞抬手,下意识梗着脖子红着脸大喊一声。
“张辽!我们走!”
生怕挨打的黎宏寿,此时也顾不上丢不丢面儿的问题,惊慌失措地催促着张辽赶紧带他走。
黎青辞手握藤鞭舒展的二贵,冷睨着毫无家主形象可言的黎宏寿,冷嗤一笑:“黎老爷,来都来了,帐总要清算一下吧?”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黎青辞扬手就是一鞭,轻飘飘落在了黎宏寿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看着动作轻缓,可黎宏寿感觉自己的脸遽然疼痛难忍。
“第一鞭,我替我那可怜、可悲、可惜的母亲,断了此生羁绊!”
在听到黎青辞提到原主娘亲时,黎宏寿想要惨叫的嗓子突然像是被堵了似的,呜咽着发不出声来。
紧接着,第二鞭落在了他的左胸口处。
“这第二鞭,我就替叶家上上下下被你欺瞒诓骗的悲惨,了结因果!”
黎青辞打的第二下,看似是落在了黎宏寿的心口处,实则是打到了他的灵魂上。
这还是二贵晋阶后与她沟通,她才知晓二贵的奇特之处。
鬼幽藤,随主人心随意动。
既可让被鞭打者,中鬼幽之毒,伤口不愈,日日疼痛难忍。
又可随宿主之意愿,直击被打之人的灵魂。
原本黎青辞也不想现在就收拾黎宏寿的,可他实在是不配为人,无德为父!
“啪!”
随着第三鞭落下,黎宏寿再不复谦谦儒雅的君子仪态,整个人疼痛不已的蜷缩在椅子上,可怜地低声呜咽。
“第三鞭,我替曾经孤苦无依任人欺辱的黎青辞,讨个公道!”
三鞭结束,黎青辞直接收手了。
那些黎宏寿的心腹下人,她不屑再动手。
反正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
“都滚吧!”
随着黎青辞一声令下,那些畏惧害怕的下人生怕迟疑片刻,会被残暴凶戾的大小姐发泄怒火,手忙脚乱地抬着黎宏寿一溜烟跑了。
黎宏寿兴致勃勃的来,败兴而归。
讥讽望着众人离去背影的黎青辞,猛不丁抬头,对上了躲在不远处假山后,一直偷偷观察的冯竹茹慌乱的视线。
黎青辞勾勾唇,对着她无声动动嘴:“很快,就轮到你了。”
说完,她转身进了清涟院,院门也随之关闭,挡住了一切窥视的目光。
冯竹茹自从跟黎宏寿大打出手之后,两人就陷入了冷战。
今日一大早听说张辽把安化寺的安哲大师请到了府上,她心里也起了涟漪。
能十年如一日把持着黎府后院的主母,又岂是庸碌蠢笨之人。
同黎宏寿的猜测一样,冯竹茹一眼就看透了黎宏寿请来安哲大师的目的。
所以她才会在黎宏寿带人堵了清涟院院门时,带着丫鬟婆子隐在假山后,想看看安哲大师的评语如何。
如若黎青辞真如她猜测那般,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什么她都要把这种传言给摁死在黎府后院。
再过几日,就是她跟武安侯府世子大婚的日子,黎青辞坚决不能出事!
只要黎青辞出嫁了,剩下的舆论怎么引导,就看她的心情了。
可谁也没想到,安哲大师竟然批了那样的谶语。
难道黎青辞的命格,真的贵不可言吗?
不不不,她能嫁到武安侯府,可不就是贵不可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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