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吴用躺在病床上,脸色黑沉,甄华琼在一旁喂药,见着相忘和羡君进来,身旁跟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容观之可亲的女郎,甄华琼料到这必是相忘和羡君所提的神医,忙放下药碗,起身相迎,“长大夫,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长隐巾还礼道,“您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名骨科的护士,粗略会些医术,哪里敢称大夫。”

“能够化解疫情之祸,不管医术还是功德都是无量的,长大夫又何必过谦。”

转头对吴用道,“这位是上次化解巴陵疫情的大功臣,请她过来帮你看看。”

吴用初始并不为之所动,但听到长隐巾是化解上次巴陵疫情的人,眼里瞬间有了光泽,低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长隐巾便上来搭脉,把脉之后,长隐巾眉头紧锁,又去搭吴用的另一胳膊,过了一会儿,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柔声道,“我知道该怎么治。”

此话一出,犹如油锅里点进了清水,更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甄华琼惊道,“此话当真?!!”

吴用一脸不可置信看向长隐巾,他深知自己这病,病的蹊跷古怪,从生病到现在几乎快二十年,期间寻医问诊无数,都没能把这病治好,现在来了个小丫头把个脉就说能治好,太过于匪夷所思,但此人又是化解巴陵疫情的人,所说的话也不能完全不信,便望向相忘。

相忘看了看父母的脸色便道,“阿姊,家父的病已经得了很多年,您适才把脉就说能治,是否。”

相忘犹豫着措辞,羡君接口道,“姐,要不要再诊诊。”

长隐巾笑道,“我知道如此说,你们是不会相信,我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我们家有人患过这个病,而且痊愈了。”

经历疫情一事,相忘原本就敬服长隐巾的医德和医术,现在听长隐巾说起有过先例就更加确定了,忙道,“还请阿姊详细告知。”

长隐巾道,“吾家叔祖父曾经也得过此病,请问吴叔,是否刚患时全身冰凉,下肢,呈现一时性或持续性苍白、发绀、有灼热及刺痛,病肢下垂时皮色变红,上举时变白,继之足趾麻木,小腿肌肉疼痛,行走时激发,休息时消失,小腿部常发生浅表性静脉炎和水肿,随着时间推移,出现间歇性跛行及雷诺现象、夜间疼痛加剧,足趾疼痛剧烈,皮肤发绀,进而趾端溃疡或坏疽而发黑,逐渐向近心端蔓延。”

吴用不由点头道,“正是如此。”

长隐巾道,“叔祖父也是盛年得此恶疾,祖父医治了很久也未痊愈,后来在一本古书上得到了一个古方用之一试才好。”

甄华琼急道,“那古方大夫可知?”

长隐巾道,“那个方子我知,只不过。”

“是不是药物很难获取?”

长隐巾摇了摇头,“方子的其他药物都是平常之物,只是药引却是极难取得。”

“药引是什么?”

“阴阳血。”

此话一出,犹如火上胶了盆冷水,相忘原本充满希冀的面庞瞬间变得黯然,吴用混浊的双眼中原本涌现出的光泽也瞬间暗淡了下去,甄华琼却是神色复杂,说不出悲还是喜。

羡君插口道,“什么是阴阳血?”

相忘道,“阴阳血是指在2月15那天出生的亲兄弟姐妹的血。”

羡君道,“这还不好说,去医院查查不就知道了。”

长隐巾道,“若真如此,也不会这么难得了。”

相忘道,“阴阳血是指在2月15那日,修真之人在分别在至阴和至阳时刻分娩出的孩子,两者最好同父同母,再不济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但是必须在都在7月15这天才行,而且身生父母必须得是修真之人才行。”

羡君道,“可惜咱们兄弟是2月15生,虽有血缘关系,却隔的远了点,不然可以。”

甄华琼问向长隐巾,“若真得到阴阳血,是否就可以治好外子的病?”

长隐巾肯定点头,“只要得到阴阳血便可以。”

甄华琼脸色神情古怪,相忘从来没看见母亲如此神态,细看是三分恼怒,三分惆怅,三分黯然,还有一分希冀。

甄华琼问向羡君,“孩子,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羡君不明所以,仍答道,“未时一刻。”

甄华琼神色依旧古怪,喃喃自语道,“果然如此,相忘乃是巳时一刻。”

羡君知甄华琼心中所想,又见甄华琼神色古怪,担心她救夫心切魔障了,便道,“阿姨,我和相忘虽是同一日出生,且父母是修真之人,也有血缘关系,但到底不是亲兄弟,这恐怕。”

甄华琼不为所动只道,“羡君,烦你去请令尊。”

羡君不知为何要请常灵氛,但见甄华琼一脸郑重,不敢耽误,忙走出去纸符传信。不一会儿常灵氛便御剑飞来,听长隐巾说完诊断结果和药方,常灵氛正想开口,甄华琼道,“你说还是我说。“

常灵氛一脸愧疚道,“我作的孽,我来说。”

常灵氛一手拉相忘,一手拉羡君,柔声道,“孩子,你们俩都是我的儿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此话一出,震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连甄华琼和吴用也一脸吃惊。甄华琼急道,“你老糊涂了吧!他俩明明是同父异母,怎么成了同父同母?!”

常灵氛叹道,“华琼,这都是我的错,这两个孩子是双胞胎,羡君他,他是你的亲儿子呀!”

甄华琼满脸惊讶的合不拢嘴,一直沉默的吴用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长隐巾料到此事必有极大的变故,想到接下来必定早说当年的隐私之事,便忙道,“各位前辈,我想到我还有事,我先回去,改天再来。”

不料甄华琼道,“不必,长大夫,此事关系到外子的病能否痊愈,您作为主治医师,还是留下来旁听较好。”

相忘也道,“阿姊,疫情之际,你跟我们同生共死,早就是一家人了,您别见外,请您留下来吧。”

长隐巾见相忘也这么说,只得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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