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垚!!!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呀!!!!”

“苗主簿,真不好意思,我马上整改。”

“我跟你说,我现在就很生气!!!!”

几声刺耳的声音划破音乐学院的宁静,相忘闻声寻去,苗妙正在大厅门口训斥着张梓垚,张梓垚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旁边的两个女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羡君道,“这苗老婆子一大早就在这撒泼了,旁边那个小伙子可真可怜。”

话语间,苗妙几人进入了学院,相忘和羡君对视一眼,均想这老太婆不知道又要去哪里祸害人。

黄舆一走了过来道,“相忘,戴嗲叫你去趟办公室。”

羡君问道,“什么事呀?”

黄舆一摇了摇头道,“这倒没说,你快去吧。”

羡君笑道,“相忘,不知道什么好事,都不叫我们。”

“无聊。”

相忘到戴斌旭办公室时,发现张梓垚也在。

戴恭旭道,“相忘,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玉旎郡公卿张梓垚,这不要合作,提到“合作”这几个字,相忘明显感到,戴斌旭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下。

“玉旎郡的公卿们也得要进班上课,相忘,你帮着张老师一起准备准备。”

张梓垚伸出手道,“吴同学,你好,我是张梓垚,麻烦你了。”

相忘握住张梓垚的手道,“哪里哪里,张老师太客气了。”

相忘打量着张梓垚,张梓垚长相白净,浑身透着淡淡的书卷味,只是脸色苍白,太过于单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似的。

张梓垚也打量着相忘,相忘肤色白皙,五官美如画,尤其是眼睛,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俊秀的身姿似天外飞仙,张梓垚不由感叹真是好一美少年,只气质清冷,一股欲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之感。

为了不影响戴恭旭办公,相忘和张梓垚来到大办公室。

“小吴,这是我写的教案,指点一下。”

相忘接过教案,仔细翻阅,道,“张老师,您之前是不是教过学?教案写得这么好!”

张梓垚道,“我大学学的是音乐专业,本来想当个音乐老师,但是家里不同意,因为我妈就是音乐老师,就让我去做公卿了,这次有机会来巴陵大学工作,也圆了我的一个梦。”张梓垚苍白的脸上透出了几分红润光泽,仿佛破晓时刚露出微光的朝霞。

相忘余光扫过,只见桌旁放着一个画板,夹着好几副画。

相忘道,“张老师,这是您画的吗?我可不可以欣赏一下?”

张梓垚道,“当然可以了。”

相忘拿起画板仔细欣赏,妙手丹青,张张栩栩如生。

相忘道,“张老师,你画的可真好,我平时也喜欢画画,当时差点就考了对面的美术学院了。”

张梓垚道,“画画的好处特别多,还可以防止抑郁症。”

相忘关切道,“张老师你没抑郁吧。”

“我没,不过也快了…”

“张梓垚!!!你说什么!!!!”张梓垚话音未落便被一声断喝打断,相忘看去,只见刚刚背对着抄写东西的老头转过身来,对着张梓垚怒目而视,这老头正是玉旎郡禄光寺少府郑汪。

郑汪骂道,“我跟你说,你要是得了抑郁症,就不能在这里工作了,就得滚回玉旎去,你明不明白!!!”

张梓垚脸上刚出现的红润光泽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便是更加苍白到惨白。

相忘不忍,收起画板,对张梓垚道,“张老师,刚刚听戴老师说,第三节课就得你来上,不如我先陪您一起去教室吧。”

“好的,谢谢你了。”

相忘陪着张梓垚来到合唱小教室,窗外的枫树长势正好,相忘见张梓垚脸色煞白,不忍道,“张老师,您放心,我第一节课没课,我在这陪着您。”

“相忘,谢谢你了。”

不一会儿上课的学生和听课的老师鱼贯而入,相忘在角落就坐。

上课铃声起,张梓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讲台上的张梓垚声音亮,形象好,气质佳,全不似在苗妙等人压迫下的畏畏缩缩,尤其是张梓垚的声音,如同箜篌引流,凤凰鸣声。

“我们华夏民族传承至今,是因为有很多工具在帮助,大家回答一下,有哪些工具?”

中排一男生举手,张梓垚挥手请答。

“张老师,文字。”

“对,文字,大家看看这是个什么形状?”

只见张梓垚手起掌落,一玉唇现。

“嘴巴!”

“对,大家看这是不是就是嘴巴的形状。”只见张梓垚已把“甘”字外形写出,只不过还缺其中那一横。

“现在我们往嘴巴里放上一粒糖。”张梓垚用红笔添上最后一笔,“是不是就是甘了。”

“糖放进嘴巴里,是不是得用舌头来感受?”张梓垚用红笔添上个“舌”字,“然后是不是就感觉到甜味了。”

讲台下掌声雷动。

听课的老师们忍不住赞道,“这小伙子讲的不错呀。”

“是呀,从中还穿插了很多传统文化知识。”

相忘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见张梓垚朗声道,

“同学们,我们学习往大了说是为了报效国家,为了我们的国家繁荣和民族发展,往小了说是为了解决自己的就业问题,但不管往大往小我们都要明白,生而为人以德为先,而德之所重便是仁爱,爱便是要爱国爱家人,如果连祖国和家人都能抛舍,那便不能为人,在这堂课最后,我们用歌声来结束,请大家跟着我一起来。”

“会不会达,清明归之,会不会达,举世誉之,尘世何之,赏罚悼之,上学逝之,活着为之,得而往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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