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南湖微风凉,清澈明朗羡君笑道,“真想下去洗个澡呀。”

相忘皱眉道“南湖水清澈,乃周边居民取水之地,你跳下去洗澡岂不是弄脏了人家的水源?”

“切!小呆瓜!”

“哼!”

两人斗着嘴来到了排练厅,毛兰君早已到,见到相忘和羡君笑道,“小白鹭来了。”

“老师好!”

“不用拘礼,快开始吧。”

“好!”

老白鹭带着小白鹭开始了展翅飞,这一飞便是一上午,老白鹭见小白鹭累了,便笑让小白鹭休息,自己飞出去买水了。

“相忘,好累呀,毛老师还真是老当益壮,一点都不累的。”

“行了,毛老师都没说累,我们怎好说累。”

“你呀你,名字取得好,相忘相忘,立马就忘掉。”

“你也不赖,羡君羡君,时刻都在羡慕人家。”

“切!”

“哼!”

“小白鹭们,过来吃绿豆沙冰了。”

相忘和羡君赶忙起身接过,相忘谦然道,“老师,竟然还让您买,真不好意思。”

毛兰君笑道,“这有什么,不过,可比让你们齐老师知道了,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开始念叨了。”

羡君笑道,“这个您就放心吧,相忘唠叨程度跟阿孟有的一拼。”

毛兰君笑道,“是嘛?哈哈。”

“无聊!”

“小呆瓜!”

“哈哈。”

毛兰君道,“看到你们两个倒是让我想起了顺南。”

羡君道,“老师,您不知道,相忘小时候被太奶奶带过,我连太奶奶的面都没见过。”

毛兰君道,“是吗?不过我倒觉得羡君倒更像顺南,一样的活泼开朗,相忘倒是更像他太爷爷多一点。”

羡君道,“那这可是隔代遗传了。”

毛兰君笑道,“不过呢,羡君还挺像一个人,记得那年我在巴陵授课的时候,有个小姑娘爽然大方,落落大方,羡君挺像她的。”

羡君朝着相忘笑道“听到了吧,老师说你长的像女孩。”

相忘一记白眼扫来。

毛兰君笑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叫甄,甄什么的,想起了,叫甄华琼,慷慨激昂,她的一双丹凤眼,非常好看。”

相忘听起毛兰君将自己母亲叫做“小姑娘”,不禁啼笑皆非,不由对自己母亲年轻时好奇。

羡君笑道,“老师,甄华琼阿姨就是相忘的妈妈。”

毛兰君道,“那可太巧了,不过羡君,你的这双眼睛倒和甄丫头的一模一样,相忘的也是,相忘倒是还像另外一个人,是顺南的宝贝乖孙子。”

羡君道,“那就是相忘的老爹了。”

毛兰君道,“不是,那小子不是音乐学院的却经常过来找顺南谱曲,我当年就说估计是看上了音乐学院的哪个小丫头,还取笑他来着,对了,就是常灵氛这小子。”

羡君笑道,“常灵氛这小子就是我们家老头。”

毛兰君笑道,“这可真巧,相忘倒是挺像小灵氛的,羡君倒是更像小华琼。”

羡君笑道,“那估计我们出生的时候被调包了,本来是一对双胞胎,哈哈。”

相忘斥道,“无聊!”

毛兰君忍俊不止,“相忘生气的样子倒是挺像小灵氛的,哈哈,要是顺南还在,看到这样两个俊秀的曾孙该多好,转眼间,就剩我这个婆婆子了,其他的都不在了。”

相忘听到毛兰君提起粟顺南,眼角微微发红,羡君道,“那老师您可得活个两三百岁,好好替太奶奶看着我们。”

毛兰君道,“那可不,我可得好好活着,把他们那份也算上,哈哈。”

话语间羡君轻推相忘,相忘嘴角微扬。

排练时间紧张,不过好在毛兰君张弛有度,且经验老道,不过短短几天,相忘和羡君便有了些许韵味,虽然尚不及皓雪亮,但作为伴奏者临时起舞倒也绰绰有余了。

在随后的《白鹭》舞剧首演中,更是成为了其中的一个亮点,想想也是,两个气质高贵、长相俊美的美少年在伴奏中忽然翩翩起舞,怎的不惹人醉,待到谢幕时,相忘和羡君从舞台两头分别跑出,相忘肃穆以待,羡君突然俏皮的肩推了下相忘,相忘秀眉略跳,羡君梨涡浅笑,拉着相忘的手一起跑向台前谢幕,那一刻,相忘突然觉得羡君真跟自己是血脉相连。

庆功宴羡君一手端酒杯,一手拦着相忘脖子道,“小呆瓜,今天吓坏了吧?”

“我是怕把《白鹭》的首演弄砸了。”

“放心吧,我这点子分寸还是有的,明天咱们去哪里玩?”

“我去巴陵楼。”

“巴陵楼好呀,挨着洞庭湖,还有梁河街,明天一起去。”

“你今天喝了这么多,明天还能不能起?”

“这点酒算什么,没问题的。”

话语间,宴会气氛浓烈,众人轻敲杯盘渔歌而起,毛兰君随乐而起,叶若耽拉着齐孟也和而起之。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兄弟两个举杯碰盏,白鹭飞,云水间。

散席时,因着相忘略醉,道别后,羡君便背起相忘往回走,相忘醉问道。

“为什么不回学院?”

“学院太远了,这里离我家近点,我说相忘兄,你的酒量不好,下次就少喝点。”

“噢,还不是你让我喝这么多。”

看着相忘醉酒后的娇嗔样,羡君只觉好笑,羡君笑道,“行行行,都是我的不是,抓紧了!”

羡君御剑而飞,南湖上空凉风拂面,相忘酒醒了点,道,“你背着我还御剑行不行啊?”

“谁说我不行!!!我行!”

“好吧好吧。”相忘不再发一言,抱紧了羡君。

“相忘,平时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就跟我说。”

“好。”

“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生在世就一场,总归是快乐多于忧愁。”

“要是我跟你同一个家庭的亲兄弟就好了。”

“现在就是嘛。”

“你呀你,毛老师说的很对,你确实跟我妈,都很乐观。”

“所以说咱俩是出生时被调包了的双胞胎兄弟,哈哈。”

“咱们这么晚回去,会不会影响常叔叔休息?”

“放心吧,我们家老头睡得可死了,就算把他扔南湖里,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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