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也是我们行程的最后一站,三大圣湖之一的纳木错。
方杞说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写生,于是我们没有买门票进景区,而是绕行到多琼扎不涨,从公路拐到一条小路上,来到了湖边。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纳木错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
这块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的第一圣湖,它的东南部是直插云霄,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北侧倚偎着和缓连绵的高原丘陵,广阔的草原绕湖四周,天湖像一面巨大宝镜,镶嵌在藏北的草原上。
我在湖边停好车之后,方杞喂食着水鸟。她这些天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很难想象,她曾经是一名抑郁症患者,我也庆幸,当时从她手里夺下了那一把白色的药片。
人的缘分妙不可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初见时气的我咬牙切齿的女人,会在机缘巧合下拯救了她的生命,后来还成为了我的朋友,并以陪伴的方式治愈着我的孤独。
我们并肩站着,目送夕阳隐入西山之后,她支起画架开始画画。
微微夜色席卷的纳木错显得有些神秘,起伏的山脉只能看清轮廓,想必擅长黑白色调构画的方杞一定能在这片绝世美景之中创作出一幅传世佳作。
我则支起一张折叠椅子,点上一支烟,远眺着夜幕下的湖光山色,只觉的此时的自己无比平静。
平静到忘记了俗世中的纷纷扰扰,爱恨离别。
不知过了多久,方杞来到的身边,欢快的说道:“苏北山,你评价一下我画的怎么样?”
“你让一个连美术课都没上过几节的人评价一个画家画的画,你的脑袋是被高原的风吹傻了吧?”
方杞并没有理会我对她的言语攻击,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感觉之上,你按照自己的感觉评价就行。”
我这才接过她画的画看了一眼,画布上蓝色的湖面,绿色的草甸,灰色的山峦,白色的覆雪,金色的太阳构成一幅五颜六色的写实画面。
我凭感觉直白的说道:“画的很好,就像用相机拍出来的一样。”
停了停,我好奇的问方杞:“你画的画不都黑不溜秋的吗?怎么今天用了这么多色彩?”
方杞回道:“我内心的世界现在是彩色的,画出来的画自然也就是彩色的了。”
这貌似是一个很合理的回答,艺术家一般都注重内心感受的表达。
我接着问道:“你画画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怎么画出来的是白天的场景。”
方杞没好气的说道:“梵高的《罗纳河上的星夜》也是在白天画的呢,好的绘画者作画一半靠观察,一半靠想象,看来你真是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我不服气的说道:“谁说我没有艺术细胞,只是我的艺术细胞没有生长在绘画这个领域而已。”
方杞带着几分好奇,问道:“那你的艺术细胞生长在哪个领域了?”
我想了想,说道:“音乐!”
方杞怀疑的看着我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了,我怎么没发现你在音乐领域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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