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道:“唉,你的青梅竹马回来了,要是我的青梅竹马不来,那我岂不是落单了吗?”

程知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换了一支新的棉签后,继续清理着我头上的伤口。

我,蒋南溪,韩晓冬,程知夏同一年出生在这条幸福巷里,我们门对门的住着,我跟蒋南溪住在幸福巷的右侧,韩晓冬跟程知夏住在幸福巷的左侧。

我们几个的父母都是至交,因此在我们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

韩晓冬出生在一月的冬季,程知夏出生在五月的夏季,他俩最先定了娃娃亲。我出生在七月份,蒋南溪出生在十一月,于是我俩也就顺理成章的定了娃娃亲。

小时候的我们四人,一起上学,一起嬉闹,一起长大。回想起来,小时候的那段时光,是人生中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直到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将这种惬意彻底打破,我们的人生也被推向了不同的轨迹。

而那条幸福巷,犹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左侧的韩晓冬和程知夏隔在了幸福的一边,将右侧的我和蒋南溪隔在了不幸的一边。

韩晓冬和程知夏的父母生意越做越大,他俩也都考上了中央财经大学,毕业后韩晓冬又去了美国斯坦福大学深造。程知夏则因为父亲身体的原因,毕业后就回家接手了自己家的企业,成为了蓝威外贸的CEO。

而我和蒋南溪的父母,在那一场车祸中双双丧生,后来蒋南溪被远在宁夏的姑姑接走了,听说高中没有读完就辍学了。

我则一直跟爷爷相依为命,高三那年,爷爷患上了心肌梗死,家里所剩无几的赔偿款,我偷偷拿去给爷爷交了手术费,因此也就放弃了去大学的机会。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难人。半年不到,亲爱的爷爷还是突发心梗,撒手人寰了。

至此,我也成了一名孤儿,这个世界的孤儿……

程知夏帮我清理完伤口,我们在巷口的“大秦面馆”吃了两份油泼面后,就各自回家了。

我家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居中的正房坐北朝南,两间偏房分列两侧,延续了中式建筑里面的中轴对称风格。

刚进门的左右两边有两块不大的空地,左边的空地平时会种一些时令蔬菜,右边的空地在我七岁的时候,爷爷在上面栽种了一棵葡萄树。

这棵葡萄树现在已经枝繁叶茂了,疯长的枝蔓爬出了围墙。

我找来剪刀,开始修剪起葡萄树的枝叶,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院的木门被敲响了。

带着疑惑打开院门,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赫然站在门口。

其中一名带着眼镜的警察开口问道:“苏北山是吧?”

我点点头。

“我们是雁塔派出所的民警。”

说着两位民警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照。

我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于是问道:“警察同志,我是犯什么事了吗?”

“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暴力恐吓案有关,请你回所里配合我们的调查。”

恐吓?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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