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军营地中,郭孝恪身姿挺拔,他那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龙栗婆准,问道:“焉耆城内有多少守军?”
龙栗婆准微微仰头,眉头轻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将军,焉耆城内的守军数量,据我估算,恐怕不下一万五,但不会超过两万。”
“其兵力分散于各城门及城中关键据点,然因多年来未历战火,军备废弛,士气萎靡不振,训练亦疏懒懈怠。”
郭孝恪听闻,微微颔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区区一万五千人吗?”
自己麾下这五千大唐精锐,历经无数次严苛训练与残酷战斗,个个以一当十。
莫说以五千之众对抗一万五千敌军,便是面对更为强大的敌手,也有十足的信心与把握凯旋而归。
况且,此次征伐焉耆,大唐乃是秉持正义之师,军心所向,其锐不可当,如出鞘之利刃,势要斩断叛逆的荆棘。
因之前唐军经历了长途跋涉的急行军,将士们身心俱疲,急需松弛休整。
唯有让他们养精蓄锐,方能在即将到来的攻城之战中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势不可挡。
于是,他果断下令,全军在营地休整一日,让将士们得以充分休息,恢复体力与精力,同时精心筹备攻城器械,检查武器装备,为即将到来的攻城做好万全准备。
这一日,士兵们忙碌而有序。
有的在悉心擦拭着手中的兵器,使其锋刃锐利如初,有的在认真修补破损的甲胄,确保能在战场上抵御敌军的刀枪箭矢,还有的围坐在一起,低声交流着作战经验与技巧,彼此鼓舞士气。
而郭孝恪则与一众将领齐聚营帐内的沙盘之前,仔细研究着焉耆城的地形与布局。
焉耆城四面环水,那潺潺流淌的河水,是唐军进攻的一大阻碍。
城门口的道路狭窄逼仄,仅能容纳两马并行,与大唐都城长安那宽阔平坦,可容十辆马车并驾齐驱的通衢大道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若选择从城门口强攻,不仅极易暴露目标,且五千将士恐会在那狭窄的道路上挤作一团,成为敌军的活靶子,更会耗费大量的时间,错失突袭的良机。
如此一来,唯有渡河奇袭,方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夜幕再次降临,将大地笼罩其中。
郭孝恪站在营地中央,器宇轩昂。
他高声下令,出兵!
此次出征,他将龙栗婆准等人留在了军营之中。
虽说他们提供了诸多宝贵的情报,但郭孝恪行事谨慎,在这复杂多变的战场上,人心难测。
他们是否真的诚心投靠大唐,尚需时间来检验。
此刻,他已将情报中的关键信息铭记于心,故而觉得没必要让龙栗婆准等人随军出征。
唐军留下两百人看守马匹和营地,其余四千八百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行至焉耆城外护城河。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几乎没有发出大的声响,唯有那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衣甲摩擦声,在夜的寂静里若有若无地飘荡。
士兵们目光坚定,紧握武器。
“将军,前方水域已至,水下情形不明,我等是否即刻渡河?”
一位年轻的校尉低声问询。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担忧,毕竟这未知的水域可能隐藏着诸多危险,如暗礁、漩涡等,稍有不慎,不仅危及自身性命,更可能影响整个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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