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往后退。

荷兰辞往前走半步,他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三公主,你为什么要破坏本将送丹药!”

“丹药有毒,母皇没杀你,那便是天恩!”徐胧月板着脸,她握紧拳头。

她只是没想到,荷兰辞会来找她。

荷兰辞提起袍子坐下,他扯扯嘴角,微红的眸子写满偏执的爱意。

他爱徐胧月,她心里没有她。

随即,荷兰辞抬手扯徐胧月水袖,他眼底的血色慢慢浮现。

“有没有后悔,从此错过本将!”

闻言,徐胧月勾起薄唇媚笑,她连连摇头。

她前世受苦,怎会忘记。

或许,待她重新活一次,才知生命中谁最重要。

是白亿泽。

白亿泽给她带来希望,她往后余生要和他走完此生。

细碎脚步声响起,白亿泽走近,他手中捧着石榴花,满脸怔愣。

随即,白亿泽拽起她揽在怀里,他颤抖着手指过去。

“荷兰公子,你离三公主远些!”

说完,白亿泽抬手划过徐胧月脸颊,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于是,荷兰辞往后退,他这才知道,她心里没有她。

随后,白亿泽抱起徐胧月回屋,他抬手放下她。

她坐下,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他心里醋坛子打翻,握拳的手在颤抖。

忽然,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那双眸子忽闪忽闪,电流往外冒。

白亿泽好似被击到,他浑身不自在。

她提着裙摆往前走,勾勾手指头:“驸马你来追我!”

他跟过来,那双眸子有些看直。

随即,徐胧月轻抬裙摆,她那抹薄纱裙依稀可见葱白样的大长腿,纤细的杨柳腰。

她扭动着腰肢,举起两手旋转。

他扑过来,抬手掐着她咯吱窝。

忽然,徐胧月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她握紧他手心:“驸马以后不许吃醋!”

“谁说孤吃醋!”白亿泽板着脸,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初秋的夜晚,树林中泛起幽香,那片枯黄的枫叶掉在青石板地上。

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捡起枫叶,神色幽香恍惚。

她爱白亿泽,他时常吃醋,让她措手不及。

可兰走来,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女皇陛下让你和驸马过去!”

“我们走!”徐胧月转身,她带着白亿泽往外走。

可兰和可柔跟来。

群山环抱,连绵起伏,宛若一条巨龙蜿蜒盘旋。

女帝走近,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昨日荷兰辞献丹药,女帝感觉事情不简单。

或许,是徐胧玉指使,女帝记得荷兰辞和徐胧玉来往密切。

想到这,女帝看了一眼香巧,她浑身透着高贵的气息:“去长乐坊盯着她,有什么回来禀报!”

“是!”香巧垂着脸往外走。

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小婿参见母皇!”白亿泽抱拳叩首,他抬起头。

女帝看了一眼二人,她语气微顿:“明日围场狩猎,谁打的猎物多就能侍寝!”

闻言,白亿泽心里不是滋味,他垂下头,没有吭声。

徐胧月能感觉到他在吃醋,她走近,握起女帝水袖扯。

“你别同母皇说,母皇决定的不会改变!”女帝板着脸,她嘴角微微上扬,浑身透着威严。

随后,徐胧月同白亿泽转身。

天刚刚亮,群山层层叠叠,葱翠的绿色连绵不绝,展现着嵩山独有的美。

女帝和皇帝走来,他们坐在上首。

很快,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走来。

徐胧雁和楚容走近,他们坐下。

韩瑜和赵墨竹带着四个男宠和三个通房公子走来,他们站成一排。

草地上有很多骏马,它们由侍卫们牵来。

女帝轻抬水袖,她清脆声音响起:“今日狩猎,打的小动物最多的那人,便可侍寝!”

那声音像温暖的风,吹拂在草地上。

众人听后,他们各怀心思。

忽然,徐胧雁往前走半步,她浅行一礼:“启禀母皇,儿臣想让楚公子陪,他是不是可以不用参加!”

“朕准了!”女帝勾起薄唇浅笑。

随即,徐胧雁往后退,她坐下,握紧楚容手心。

他不想去狩猎,只想陪在他身边。

白亿泽没说什么,他走近,握起缰绳跳到马背上,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他要打到特别多的猎物,徐胧月才不会被人抢走。

“驸马,你等等我!”徐胧月抬起头,她跳到马背上。

她坐在他前头,他一惊,两手揽住她细腰。

或许,白亿泽不知道,徐胧月去哪都要跟着他。

于是,徐胧月握起鞭子抽,她骑马往前走。

他坐在后头,稳稳地抱住她。

韩瑜跳到马背上,他紧紧地跟在后头。

“三公主,你别丢下妾!”赵墨竹跳到马背上,他骑马往前。

三个通房公子骑马追来。

四个男宠一并骑马追,他们都想拔得头筹。

草地上升起迷雾,鸟叫声和虫鸣声夹杂在一起,地上扬起沙尘。

女帝看了一眼,她盼着他们能平安回来。

阳光照在屋脊上,廊下挂满红灯笼,红粉交错纱幔随风飘着,落在木栏杆上。

卧房内,徐胧玉微微睁开眼,她一惊,抬手推过去。

男人跌落在地上,他拽起红裤衩穿好,揽着灰袍子往外走。

他一步一回头,抬手指里头:“红玉她打我!”

很快,姑娘们围过来,她们纷纷望着。

徐胧玉走出来,她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指过去:“打你又怎样,谁叫你昨夜那么大力气!”

“我们一夜八次,你舍得打我?”男人问。

姑娘们往后退,她们小声嘀咕着。

随后,荷兰辞走来,他握起银票举着:“在下今日包下她!”

说完,他抓起银票扔。

银票纷纷洒洒掉在地上,姑娘们走近,她们蹲地上捡,男人转身离开。

于是,荷兰辞拽起徐胧玉走近,他抬手合上门。

那扇门关上后,徐胧玉跪下,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他抬手扶起她,她坐下,倚在她怀里。

彼时荷兰辞知道徐胧月再也不会回来,他爱她,她心里没有他。

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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