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亿泽抱起徐胧月放床上,他挑了挑眉,那双眸子冰冷无温:“荷兰公子,你来做什么?”

“三公主武试受伤,在下过来瞧瞧!”荷兰辞抬起头,他满脸怔愣。

他没想到,白亿泽会这般深爱徐胧月。

白亿泽感觉荷兰辞不是善类,他递给北辰一个眼神:“送客!”

“是!”北辰走近,他抬手指外头。

荷兰辞心里醋坛子打翻,他那双眸子升起嫉妒之火。

他冷眸一转,脸上写满恨:“驸马有咳疾,三公主即便嫁给你,估摸着没多久就会守寡!”

“是吗?孤爱三公主,便要医好身子,同她一生一世!”

白亿泽握紧徐胧月手心,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能感觉到,他心里有她。

菱花窗半开,夹杂丝丝凉意,微风吹过,夹杂几个响雷。

“滴答!”

雨水渐起,雨滴落下,荷兰辞望着外头暴雨,他心头阵阵疼,便捏紧水袖。

他从前常和徐胧玉在一起,爱慕长乐坊花魁梁圆圆。

他游戏在花丛中,以为没什么。

谁曾想,徐胧月全知道,她毫不犹豫地离开荷兰辞,投奔到白亿泽怀里,再也不肯回来。

荷兰辞脸上写满愧疚,他有很多话想同徐胧月说,感觉话有些唐突。

她会不会早已忘记他。

于是,荷兰辞抬起头,他喉结微动:“三公主,我不会放手!”

说完,荷兰辞转身往外走。

待荷兰辞走远,徐胧月面无表情,她怎会忘记前世伤痛。

上一世,徐胧玉和荷兰辞杀到燕国,他们除掉女帝,宫中一片狼藉。

是徐胧月引来荷兰辞,他送她去代国为质子,让她扮舞娘。

她前世过的不好。

梦里面是苦楚,有很多泪。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再受委屈。

想到这,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那双眸子闪烁着电流,光波像灵蛇般往下扫。

白亿泽感觉被电到,他抬手捋了捋徐胧月额前碎发,撅嘴亲吻她耳朵。

她垂下头,腮边火烧般红。

于是,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握住她手心,贴着脸颊靠过来。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颗心剧烈跳动着。

忽然,白亿泽抱起徐胧月放下,他拿起狐狸皮大氅披在她身上。

她坐下后,感觉很温暖。

可兰拿个吊杆过来,她便往后退。

她接过吊杆,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水面荡起层层涟漪,白亿泽拿个吊杆举着,他抓起绳子往前扔,搂住她细腰。

她抬手捏着他胸口,又摸摸他脸颊,撅嘴亲过来。

他脸上浮现红色薄唇,那模样有些搞笑。

可是,白亿泽没当回事,他抬手捏捏徐胧月脸颊,柔声道:“雨刚停下,孤带你来钓鱼!”

“月儿不可这样调皮!”

闻言,徐胧月扬起下巴,她捏着小拳头伸到白亿泽胳肢窝,握起手指头扭动。

他感觉一阵酥麻,拽起她搂在怀里。

她这才安静。

鲤鱼从水中一跃而出,白亿泽拽起吊杆,他抱起鱼儿举着。

那条鱼散发鱼腥味,徐胧月撅起嘴,她便往后退。

忽然,白亿泽放下鲤鱼,他满脸疑惑。

她绞个红帕子指着鲤鱼,便两手交叉托着肩,酥麻声音响起。

“本宫这条美人鱼你不钓,钓什么鲤鱼!”

“孤没想到,三公主还会同鲤鱼吃醋!”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脸上堆满笑。

她浑身没力气,今日瞧见他钓鱼,便感觉心情豁然开朗。

她有他陪伴的日子,就是幸福。

只是,徐胧月也在担心,幸福会不会离她很远,咳疾若是医不好,他离她而去,该怎么办?

她心痛无比,扭过头擦眸子。

白亿泽一惊,他拽起她脑袋扯过来。

忽然,徐胧月抬起头,她脸上挂着两行泪,绞个红帕子拍打他胸口:“本宫不许你死!”

“谁说孤会死?”白亿泽惊呆了,他没想到徐胧月会说出这番话。

她怎么不担心。

他咳疾并未好起来。

这些日子,白亿泽并未睡好,徐胧月受伤后,他在她身边照顾,拿个碗喂汤药。

她不爱吃饭,他拿起排骨送到她面前。

她大口吞下,他脸上堆满笑。

或许,白亿泽在后悔,他几次差点杀死徐胧月,那种愧疚缠绕在他心头,怎么不痛。

他害怕再次失去她。

明月初上,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霞光照的石榴树晕染出金边,朵朵花瓣跌落在草地上,金光闪闪。

徐胧月怔怔地望着那朵石榴花,她抱紧白亿泽没松手,便想同他走过一生一世。

他边走边望着她,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须臾,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放下她。

她坐下后,拿起狐狸皮大氅扔到边上。

这会儿只是七月,她披着狐狸皮大氅太热,额间早已冒出细密的汗。

忽然,徐胧月撅嘴亲着白亿泽脸颊,她垂下头,羞的粉腮透桃红。

他搂住她,拿个白帕子拍胸口。

他连咳几下,转过身背对着她,白帕子浮现一抹血。

“给本宫瞧瞧!”徐胧月拽起白帕子过来,她一惊,没想到他咳疾这般严重。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眼皮望着她。

忽然,她扑倒他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她能想到若是没有他,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徐胧月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不是公主,也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她只想他活着。

他活下去,徐胧月才能每天调戏他。

想到这,她拽起他躺下。

他睡在她身边,握住她手心。

她心里暖洋洋,世界有他便好。

翌日,徐胧月醒来后,她趴在白亿泽身边,嘴边渗出一抹口水。

他拿个白帕子划过她脸颊。

她微微睁开眼睛,板着脸。

于是,白亿泽拽起徐胧月过来,他抬手捏捏她脸颊:“为何不高兴?”

“李掌柜和二姐姐昨日打擂台,她们打我打的好惨!”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那双眸子写满忧伤。

闻言,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外走,他边走边望着她:“孤会教训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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