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辞盯着徐胧月,他那双怒眸扫来,眼底的寒气乍现,杀气十足。

她倚在白忆泽怀里,捏个白帕子划过他脸颊,轻轻地嘟着小嘴,软软地撒娇:“疼不疼!”

“孤不疼!”白忆泽颤抖着手划过徐胧月脸颊,他额头青筋暴起,低下头唤着她名字。

她握紧他手心,在等待她等很久都没等到的爱情。

她爱白忆泽,从来就没奢望过他来爱他。

他今日能这般护着她,让她感觉等很久的幸福离她很近。

徐胧玉走来,她身后跟着锦绣。

锦绣递给徐胧玉一个眼神,她绞个绿帕子指过去。

“三妹妹你就是个狐媚子!”徐胧玉高高地抬起手,她一个巴掌甩在徐胧月脸上。

徐胧月跌落在地上,她抬手捂住脸,便感觉耳朵阵阵雷鸣,嘴角渗出一抹血。

她往前走半步,眸底透着戾气:“勾搭完驸马,又在勾引荷兰公子!”

“大胆!”白忆泽走过来,他腾空飞起抬腿踢过去。

徐胧玉往后退,她挺着腰板站好。

忽然,白忆泽跳到树上,他来个倒翻,拿起鞭子抽。

鞭子像灵蛇挥舞,转瞬甩在徐胧玉脸上,她脸颊划出几道口子,嘴边渗出一抹血。

荷兰辞走过来,他扶住徐胧玉。

她瘫倒在地上,便感觉那颗心被人用针扎。

心碎了裂开。

谁又会怜惜她。

“二公主,你还有我!”荷兰辞拿个白帕子,他抬手划过徐胧玉脸颊,擦掉她脸上的血。

徐胧月气得浑身颤抖,她飞快地扬起手,风驰电鸣间徐胧玉脸上浮现一道红痕。

转瞬,徐胧月上下交加左右开弓,她那双手快速翻飞,连打二十下这才停下。

她那只手火辣般疼,心里怒气释放。

“走!”白忆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眸底的温柔要流淌出水化出来。

她抬起头,两只手搂住他脖子,感觉这一切来的不容易。

她好不容易感化他,他能相信她。

以后的日子,他会不会用心爱她,将她放心尖尖,谁也不能替代。

他脸色一沉,握住她手心。

她扭过头,抬眸望向后头。

一道残阳铺在水中,湖水中泛着金光,一闪一闪,清澈透亮。

石头桥上,荷兰辞拉着徐胧玉往前走,他边走边望着她。

她板着脸,眸底皆是怒气。

随即,徐胧月抱紧白忆泽,她眯着眸子,嘴边渗出一抹口水。

白忆泽想着徐胧月犯困,他抱着她走过七拐八拐长廊,这才抬腿跨过门槛。

他抱起她放下。

风吹得杏色纱幔翻飞,她躺下后,躺成个大字形。

偌大的床榻,徐胧月全占着,她抱住枕头,勾起薄唇媚笑:“驸马你别跑!”

他想着她在做梦,便捏起盘扣扯开。

杏色纱袍子落下,他躺在她身边,握住她手心。

她抬起手挥舞。

那只手扫来,白忆泽躲在边上,他不敢叫醒她。

她抬腿踢,嘴里哼哼不断:“我不会吹二胡,也不会吹唢呐!”

说完,她抬手推过去。

白忆泽跌落在地上,他皱了皱眉,便趴在床边。

她那条腿伸出,重重地贴在他脸颊,他抓住她那只脚,才发觉没脱袜子。

于是,他抓起她袜子扯。

袜子掉地上,徐胧月抬腿踢过去,她抓个枕头抱住:“不许过来!”

“三公主你这是谋杀亲夫!”白忆泽爬起来,他鼻子撞在墙上流血,便趴在她身边躺下。

她大概是太累,很快就闭上眸子。

他被她弄的早已筋疲力尽,便缩到锦被里头。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天际间泛起白光,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

徐胧月微微睁开眼,她一惊,捏紧手指头。

“你昨夜打孤!”白忆泽一脸委屈,他撅嘴靠过来,搂住她细腰。

她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又羞又愧,嘤咛一声,便将脑袋他埋在他怀里。

他走下来,拿起蓝色纱袍披身上,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三公主昨夜说吹二胡吹唢呐!”

“本宫做梦,梦见驸马要我吹!”徐胧月走过来,她抓起月白色襦裙穿好,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她昨夜梦见在追白忆泽,他在前头跑,她在后头追,约莫追很久,他让她吹二胡和唢呐。

这梦很奇怪。

他在诧异。

于是,他看了一眼可兰,柔声道:“备上二胡和唢呐给三公主!”

“是!”可兰垂着脸退下。

待可兰走远,白忆泽走到外头,他抬手捏肩膀。

秋霖走近,他靠在白忆泽耳边,小声道:“属下查到二公主不是女帝亲骨肉!”

“二公主是萧海棠所生,皇帝爱她,她已被打入冷宫,这也是女帝不喜欢她的原因!”

“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三公主,女帝心痛,燕国也会灭亡!”

闻言,白忆泽微微蹙眉,他漆黑眸子若有所思:“孤会拿到兵权,也会灭掉燕国,但是三公主必须活着!”

说完,他同北辰往前走。

漆红大门边,徐胧月听见白忆泽这番话,她身子一颠一颠,没再吭声。

她还要走多远的路,才能感化他。

可兰握起二胡和唢呐过来,她扔到桌案上。

徐胧月接过二胡,她手指头在琴弦滑动。

哀嚎声不断,转瞬又是“咯吱”声,那声音好似鬼哭神嚎,让人头皮发麻。

白忆泽捂住嘴,他勾起薄唇浅笑。

于是,可兰转过身,她扯着嘴“哈哈”大笑。

“这么难听吗?”徐胧月垂下头。

或许,唢呐会好听些,她抓起唢呐放手中,便轻轻划动。

“嘎嘎”声不断,宛若小猪背个姑娘,破音在屋里飞。

忽然,徐胧月抓起唢呐扔。

她走近,抓个笔在脸皮上画,她连画几笔,握起脸皮送来。

白忆泽接过脸皮,他惊叹她绘画功底,这张脸皮好似真人,竟是分出去。

她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会不会是个匠人,画出很多脸皮售卖。

忽然,徐胧月拉起白忆泽的手,她酥麻声音响起:“本宫还会做面膜!”

“孤想试下!“白忆泽一脸好奇。

于是,徐胧月拿起白瓷瓶放下。

几只白瓷瓶摆在托盘中,她倒在黄瓷碗中,加入清水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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