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月放下碗,她脸色阴沉下来,好似想起什么。

上一世,白忆泽知道他喜当爹后,他让北辰备好麝香。

北辰跑到厨房,他趁着嬷嬷不注意,这才倒入麝香。

那粉末落在汤水中,嬷嬷没发现,她握起碗送到可兰手中。

可兰同可柔布膳,她们不知北辰做过什么。

想到这,徐胧月前世没少吃苦头,她吞下麝香,后来身子寒凉。

她入夜后身子发冷,冒冷汗好几日。

后来,她私下找太医问过,他说她服用太多麝香身子如冰。

“这菜不好吃,本宫不吃了!”徐胧月抓起木桌掀,她怒火窜到脸上,转身往外头走。

木桌和碗盘摔下来,白忆泽一惊,他跟过来,想同徐胧月说几句,才发觉人已走远。

他没想到徐胧月会这般生气。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妆奁前,她想起白忆泽下麝香,那团莫名之火升起。

女帝走近,她抬起眼皮打量徐胧月。

徐胧月转过身,她垂下头。

女帝没察觉到徐胧月有心事,她轻声开口:“朕给三公主备上封赏!”

说完,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

可兰带可柔可云可琴走进来,她们手捧托盘。

托盘中有布匹、珠宝首饰,香料花膏,徐胧月走近,她握起桃花膏放手中,勾起薄唇浅笑。

女帝往前走半步,她绞个紫帕子指着桃花膏:“这个桃花膏是用三月初三采摘的桃花阴干,研为细末!”

“再用七月初七的乌鸡鸡血调和,能使肌肤白里透红!”

“母皇,我喜欢!”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身姿灵动妩媚,宛若一只妖精在舞动。

女帝拍拍手。

四个男宠走进来,他们站成一排,纷纷垂下头。

徐胧月瞅着他们,她走近,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女帝瞅着徐胧月这般,她挑了挑眉:“三公主肚里有孩儿,你们陪她解闷!”

“玩归玩,可要护好朕的小皇孙!”

“是!”徐胧月一惊,她抬手摸肚子,就在想那“孩儿”该怎么出来。

她本就没怀孩儿。

待十个月后,徐胧月该怎么生出“小皇孙”。

她没敢吭声,就怕女帝知道,白忆泽一命呜呼。

女帝交代徐胧月几句,她转身往外走。

待女帝走远,徐胧月握个金步摇捏手中,她纤长睫毛如羽翼般散开,眨眼的动作十分撩人。

徐胧玉走近,她瞅着桌上那几只托盘,怒火窜到脸上。

她自小同女帝生疏,并未有什么封赏,就连食邑也很少。

她和徐胧月同为公主,差别这么大。

可是谁又知道,徐胧玉这些年努力做的最好,她在练兵场苦练兵法,为让女帝看见。

女帝不曾瞧一眼。

反之,徐胧月整日换着脸皮各处游玩,她闯下不少篓子,宫女太监见到她避之不及。

女帝照样宠爱她,她每次犯错,都能得到女帝原谅。

那个在战场杀敌的徐胧玉,她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瞧见。

她带兵杀到代国,在战场披荆斩棘,受过不少伤,也挨过很多暗器,那些刀子都没能杀死她。

她能活下来,就想在女帝面前表现一番,希望女帝能宠爱她。

可是,这些都没有,徐胧玉瞧着大把金银珠宝送到徐胧月府中,她心中升起无名之火。

她想不通,为何就是比不过徐胧月。

思及此,徐胧玉眸中升起嫉妒之火,她那颗心好似被万千蚂蚁吞噬。

锦绣瞅着她这般,她不敢吭声。

于是,徐胧玉拽起锦绣走到边上,她眨了眨眼:“那日奴婢推她,她从石榴树上摔下来,没摔死!”

闻言,徐胧玉压低声音道:“她想着摘几朵石榴花,做成花膏魅惑代国九皇子!”

“二公主你可别忘记,是她抢走九皇子!”锦绣绞个紫帕子指着里头。

徐胧玉越想越气,她自小就不得宠。

原本是徐胧月同白忆泽和亲,竟被徐胧月抢走。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玉和锦绣往后退。

“三公主!”白忆泽走进来,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徐胧月眼皮都没抬,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拿起桃花膏放手中。

他走近,想同她说几句,她态度冷淡。

可兰握起桃花膏,她抬手拍在徐胧月脸上。

“驸马不是想给本宫吃麝香!”徐胧月握个酸黄瓜放手中,她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白忆泽今日过来,他不想她去女帝面前闹腾。

若是再弄一出戏,他会关到天牢中。

他没说话,好奇徐胧月是怎么知道:“孤哪敢给三公主弄麝香!”

话落,白忆泽脸颊微微泛红,他拽紧水袖,脖子和耳根都红了。

徐胧月不是不知道,她那日中蒙汗药,出自白忆泽之手。

她轻抬眼皮,娇媚声音响起:“驸马爷这点算计,别在本宫面前班门弄斧!”

“是!”白忆泽垂下头,他越发好奇徐胧月。

此时,她握起桃花膏拍在白忆泽脸上。

他脸颊浮现一抹桃红,转瞬整张脸白里透红。

可兰捂住嘴浅笑:“奴婢估摸着三公主肚里怀的男孩!”

“是吗!”徐胧月眨了眨眼,她这几日在吃酸萝卜,就想瞒天过海骗过女帝。

谁曾想,可兰以为她肚里有孩儿。

廊庑下,徐胧玉瞅了一眼屋里,她脸色变黑又变绿,握紧拳头。

锦绣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她们没想到,徐胧月这么快怀上男孩,转身往后走。

午后的阳光照在屋内,徐胧月抬手扶住后腰,她感觉活着真好。

白忆泽盯着她肚子打量,心里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想故意气他,装成个有孕妇人样子。

于是,徐胧月捏起白忆泽脸颊掐,她握拳敲打他胸口。

他板着脸,每每想到“喜当爹”心里不舒服。

她松开手,后退半步。

忽然,徐胧月握起铜镜举着,她绞个白帕子指过去。

“三公主,你给孤做过什么!”白忆泽一惊,他气得脸色铁青。

徐胧月靠在白忆泽怀里,她瞅着他浮肿的脸颊,上头冒出很多红疙瘩,感觉好笑。

她自小便用桃花膏。

只是,徐胧月没想到,白忆泽用后,脸肿的像猪蹄。

她握起白忆泽水袖扯,软软地撒娇道:“驸马,你这是桃花过敏!”

“你……”他怒火窜到脸上,他捏个白帕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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