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申火急火燎地去找沐休在家的刘耀宗。
“耀宗,你是咱们一族读书最厉害的。你说说,他们沐家是不是太过分了。都过去三十年了,现在又要把东西要回去。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嘛!”刘申气愤不已,满脸怒容。
刘耀宗垂眸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族长,那沐家可拿得出什么证据?比如说地契、房契,可证明那些东西是他们家的。”
刘申的眼神微微闪烁:“这……”接着言辞含糊起来:“应当是没有了。”
刘耀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晚辈毕竟年少,对于当年之事所知甚少,实在给不出什么合适的建议,还望族长海涵。不过,毕竟此事已过去多年,族人在此地修身养性许久,沐家此前也从未提及此事。此次想必事出有因,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此,耀宗便回去温书了,告辞。”
刘申仔细琢磨着他的话,忽的他眼神一闪,随后便跑去找还健在的沐家其他人。
“那沐老夫人一家住得那么好,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却让你们待在如此……”刘申原本想说破败之地,但他双眼打量一圈,此屋虽说算不上富丽堂皇,但也算的上雅致,他只好硬生生改了口。
“如此简陋的地方。还有,他要的这些收益理应归你们,他家却想私吞独占……”刘申义正言辞地说道。
沐丰田哈哈大笑:“哈哈哈……当年若不是堂弟及时回来,我们这几个沐家人还不知道会被你们怎样搓磨。现在倒来跟我谈欠我们的恩情该还我们,你也不必狡辩。堂弟想要如何我们都支持。再者,那本来就是我们沐家的东西,你们霸占着不还,还有理了。滚!”
“你们没有凭证,我三家居于此地三十载,那些东西就该是我几家的。”刘申强忍着怒气,试探道。
沐丰田脸上闪过一抹忧色,当年那些契书早就被这帮人损毁的一干二净,沐家确实拿不出证据了,但正因如此,他更加怒不可遏,怒喝道:“滚!”
刘申气得吹胡子瞪眼,满心不甘,却也只能不情愿地转身离去。
他走到半路,突然想到县令对刘耀宗向来很是客气。于是,他急忙跑去告官。
刘申一边跑一边嘀咕:“哼,我就不信你沐家一个白身还敢跟县令斗。”
今日县衙接到报案,有人强抢田产,县令得知此案后很重视。
立刻令人传唤沐家人。不多时,陈管家来到衙门。
等人到齐,县令立即升堂问案。
大堂之上,气氛肃穆。
刘申抢先说道:“大人,那沐家毫无凭证就来抢我几家的田产房屋,还望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县令微微皱眉,沉声道:“你且细细说来。”
刘申连忙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末了又强调:“我家几代人辛苦伺候那田地多年,自然该是我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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