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成天耍着小手段,生病不给药吃,饿了不给吃饱。这种暗戳戳、不被外人知道的小人手段,盼着他自己死掉好撇清关系。
也难为章艳能想到拐弯抹角的法子,骗他进山,期待发生不确定的意外,让他死在山上。
程野昂起头,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
他看着宁静的夜空,心中不由得质问:老天爷,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我只是想有一个温馨的家,这样也算贪心吗?
程野嘴角扬起一抹凄惨的笑。
他在程家一直努力地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合适的位置,不去抢吃穿,不去争宠爱,只是默默的付出,他想他们是一家人,没关系。他的所作所为他们总会看到的。
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他终究是看清了,他在他们心中永远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无时无刻不想抛弃的累赘,从上到下全恨不得他早点死。
程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不能因为一家子渣渣,毁了自己。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这个自私冷血的家,与他们彻底断绝关系。
不管他的心思如何复杂难言,屋里的谈话仍在继续。
章艳不甘愿地回:“我不再让他进山就是。”她抽抽噎噎地哭着说:“可是让我眼睁睁看着那个野种结婚生子,我就受不了。我一想到我的女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会吃多少苦,我就心痛得不行。我不能亲眼看见我的囡囡嫁人生子,反而要我.操心那个野种的婚事 不可能。
一想到囡囡,我就恨不得生撕了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和我的囡囡生离,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一面。”章艳一边伤心的哭诉,一边悲伤的不断发出呜呜地哭声。
程实不耐烦地回:“行了,那位夫人非富即贵,我们女儿跟着她应该不会吃苦。你实在不想操心他的婚事,那我明儿自己找人问问。”
章艳咬牙切齿道:“就那野种也配你帮他操心?老大他们的婚事你都没操过心,他也配。就算是嫁人,也该找一户厉害的人家搓磨不死他。”
程实不耐烦地催促:“行了,我知道怎么办,时间不早了,早点儿睡吧。”
传出盖被子的声音。
章艳一边推人,一边小声焦急的呼喊:“你跟我说清楚,不许睡,你起来。你是不是心疼那野小子?”
程实:“行了,大晚上的发什么疯?这么多年你哪次收拾他我管过。我心疼他,心疼个屁。放心吧,他的婚事我心头有数,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片刻,章艳嗔怪道:“死鬼,一回来就净想这事。”
程实喘着粗气:“我想死你了,难道你不想。”
程野厌恶的皱了皱眉,快步离开。
他冷然一笑,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蛇鼠一窝,都是这么恶毒。
他为这个家当牛做马十几年,两人竟没有一点愧疚之心,虐待他上半生还不够,还要在他婚事上算计,让他落个凄惨的下半生。
果真够歹毒。
程野眼神闪过一抹寒光,那他就等着他们的出招,他倒要看看,他和他们到底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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