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得先发誓，我说完后必须放过我。”
蹬鼻子上脸。
顾云冷哼了一声，随即咧嘴一笑，瘆人之感扣入虎哥心头。
“你想我怎么发誓？”
虎哥克制着不安，大声说道。
现在的他仿佛只有高亮的声音能给他带来些许底气。
“你发誓，若我告诉你一切，你必须放我一条生路，不然你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顾云嘴角微扬，复述着。
“好，我发誓。”
“只要你坦白必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不得好死，永不超生，行了吗。”
虎哥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对于誓言冥冥之中是有一股约束力的，修为越高的人便越是在意。
毕竟都不希望自己的一切付诸东流，想来对方应该也是明白。
不过虎哥并没有因此放开架在胸前的小女孩，手臂抵着她张开的嘴巴，没有让她再大喊大叫，只是时不时传来呜呜声。
“是蓝宇城城主的三儿子，林在成，我们都叫他林少，是他吩咐我们做的，在他的名下有个叫风月阁的地方，其实就是青楼。”
“不过不同于别的青楼，风月阁只有达官贵人才能有资格进入，同时价格昂贵，而且…”
虎哥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顾云依旧冷漠的面孔，接着说道。
“而且大多数来风月阁的人其实都玩得很变态，比我们还要过分，我们至少尚且留人性命，毕竟要交差。”
“但是他们那些高层玩死人是很常见的事，为了及时地补充阁中女子，林少时常会吩咐附近的帮派去城外村落……”
虎哥没有说下去了，接下来的话想来也没必要说。
大致的事情就是这样。
毕竟他在林少面前也是个小弟。
顾云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
“行了，差不多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虎哥闻言顿时心中一喜，正打算放下小女孩，抱拳称谢，然后立马开溜，逃得远远的。
但他似乎察觉到自己整个人有些轻飘飘。
定眼一看，才发现小女孩已经躲在了顾云的腿后，遮掩着身躯，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有些害怕地望着自己。
至于原本架着她的手臂已经被切落在了地上，染红了台阶。
后知后觉的虎哥这才感受到从断臂处传来的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忙捂着鲜血直流的切口，瘫坐在了血泊上，大叫着。
“啊啊啊啊，我的手臂！！！”
“你你你出尔反尔！真不怕誓言应验，不得好死永世不能超生吗？！”
顾云摸了摸躲在身后小女孩的脑袋。
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道。
“首先呢，我可不是人哦，我是恶魔，我不会死哦。”
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
“其次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转世一说，也没有所谓的天堂和地狱，超不超生的，本就没有意义。”
最后顾云伸出第三根手指。
“最关键的呢，我可没有杀你，流血过多死了怪谁，你难道不会断肢重生嘛，不会吧，不会吧。”
虎哥不明白顾云说的恶魔或者其他是什么，但是他明白了一点。
顾云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
此刻心中再也没有了侥幸，恶狠狠地怒视着顾云，大叫着。
“去死吧！”
“即便我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
虎哥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双腿猛地一蹬，持刀冲刺，但并非向顾云而是一侧的小女孩刺去。
他不蠢，顾云不是他能对抗的。
但是这个小兔崽子不一样。
刚才给他一顿折腾。
老子死了你也别想活着！
可惜虎哥的动作顾云尽收眼底。
“刷！刷！刷！”
“扑通！”
三道金光一闪而过，刹那间虎哥的四肢已经被全部砍去。
没有任何肢体支撑的身躯直愣愣地摔在了血泊之上，并随着惯性从顾云身旁划过滚下了台阶，只于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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