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情说到一半,忽然又有人来敲门。

守在门口的槐娘开门出去问了两句,不多时复又进来。

阿璀有些怀疑是不是又是薛吉的人,便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槐娘道:“是一个唱曲儿的路岐人,这会儿挨个问楼上客人要不要听曲儿。方才我见您和崔公谈话,怕是不愿被打扰,所以便打发走了他。”

说起路岐人倒也是寻常的,一向街边、茶肆、酒楼等人群往来之处都会有“路岐人”的踪迹,都是些靠技艺穿州过府浪迹江湖的贫苦人。

不过这云浮楼有自己的招牌,歌舞也都是西域来的,这些路岐人的民间小调与这云浮楼格格不入,很显然在这样的地方挣不到几门生意,还不然去东西市跑跑,那边人多些或许能多唱几曲儿。

阿璀思虑之间,崔寄却突然觉得不对,忙命身边山泽带人去查看:“你去看看,那个路岐人,就说我们想请他过来唱几曲。”

山泽立刻领命而去。

阿璀见崔寄此举,便知道他大约也是察觉出些不对劲出来。

“兄长也觉得这什么路岐人不太对劲?”阿璀问。

阿璀的敏锐崔寄从来都知道的,这会儿也无需问及为何她也会想到此处,只点头道:“云浮楼这个地方,先前知道它与薛吉的关系之后,我让人专门查过。这酒楼与别处正店不同,若非真的进来吃喝的客人,大约是不可能能在里面多待的。你仔细想想,你来这云浮楼也不止一次的,可在里面看到过有哪个卖花卖唱卖小玩意儿的能随意出入的?”

确实没有。

阿璀知道崔寄所说的缘由,她方才的疑虑也在此处。

“所以兄长也怀疑方才那个路岐人,不是真正来卖唱的,而是来打探咱们这里消息的?”阿璀疑虑,“但是除了薛吉,还会有谁来这里打探我们的消息?”

可是若真是薛吉,既然他那日能主动来见自己,为何今日自己这样大喇喇地进了云浮楼来,他却反而销声匿迹了?

对于阿璀的问题,崔寄未做回答,反而朝阿璀道:“你能否将薛吉请出来一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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