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茜,我翻脸了!”

“赶紧翻脸,完了就和我一起去拾掇屋里的那个,他肯定是个小处男!”

程成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然只有他一个人。

头很疼,梦境混乱且无序。他记得…手上有红印。

再然后的事情是没了然后,亦如他现在的情形,金陵某个小区里的别墅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不远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醒来后,程成能想起的事情很少很少,可有个感觉他印象很深。

做了一个甜蜜且痛苦的梦,梦很长,又像是很短暂。

梦里有海浪拍打岸边礁石的撞击声,清脆而悠长。

梦里有风轻柔的拂过静谧的山岗,带走了尘埃留下了一片清爽,还有发自内心的关爱和温暖。

梦里有啜泣的哽噎,还有不甘心的呜咽。

程成把双手搁在脑后,拼命的用劲去回想,怎么就觉得,当时不听话调皮的小成哆哆嗦嗦了两次。

小姑的别墅距离理工学院很近,走路不大会就能到。

去学院的路上,程成进了一家粥饼店吃早餐。

店里,绷着脸的大叔举着砍刀,“要多少,六两?”

手起刀落,哐哐两下,拿起来往称上一放,“六两,拿走。”

嚯啊,这么神奇。程成赶紧过去排队。

等轮到他,大叔轻蔑的把他上下一顿打量,又是哐哐两下,“二两半,拿走。”

程成走上前,二两半?满眼里都是疑惑。

程成告诉大叔,二两半他不够吃。

大叔虎着脸,不耐烦道,“我说够了就是够了,下一位…咦,你的票呢?”

还要票?

看着两手空空的程成,砍刀往收银台的方向挥了挥,“那里开票去。”

同时嘴里大声的唱个喏,“二两半一位。”

程成老老实实去收银台交钱开票,回来后把票递给大叔,“这二两半我拿走。”

把大饼装进纸兜里,程成又递给大叔一张票,“烦您,这还有一张二两半的票。”

大叔眼睛一瞪,程成赶紧说道:“家有老母,另外的二两半我和她分着吃。”

程成看着纸兜里的饼子有些犯愁,这干吃起来也不香啊,一口粥一口饼,还是噎得慌。

“有……”

“没有。”绷着脸的大叔喊道,“下一位。”

世上总有热心肠。

一个奶奶给程成出主意,让他端着粥碗去隔壁店,那家店卖小菜卤烧。

“可行?”

“没事,尽管去。”奶奶无比的肯定。

程成试着在门口往外迈出左脚,绷着脸的大叔没任何反应,又迈出右脚站到店外,大叔竟然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爱咋地咋地吧!

程成进了隔壁店,找了一张空桌放下粥碗和饼,就跑去看这家的配菜。

老板娘温婉娴静,她的穿着简约又不失品位,说话的声音柔和,让人感到舒心,生出亲近感。

程成就跟她抱怨道,说隔壁大叔好虎,不过他刀法精湛,这让人很服气。

“东北人?”

程成作势鼓起肱二头肌,其实啥都没有,“你看我像吗?”

老板娘捂着嘴就乐,程成继续说道:“我是来自西北的狼,西疆人。”

“那可真远。”

“谁说不是呢。”程成要的配菜荤素搭配,“隔壁大叔看扁我,二两半,哪里够我吃的。”

指着碗碗碟碟,老板娘说道:“你这可要的多。”

程成想了想,“要不这样,老板娘,你让我端着这些去隔壁店,示个威?”

老板娘笑弯了腰,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代老汉给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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