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在江湖上行走过几年,但到底年轻,见过的生生死死本就不多。更何况她自幼得父亲宠爱,练就了一身上乘武功,人又聪明漂亮,在江湖上吃亏受伤都很少,今夜里中了两针,竟然要丢了性命!?这人间头等大事落到自己身上,如何承受得住?
周保全见她正值韶华便要香消玉殒,也觉得十分可惜,叹了口气,不再搭话。
王露瑶呆坐了半晌,终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医馆中的人都觉得心中悲凄,不再言语。
正在此时,医馆外一片嘈杂,有人喊了声:
“周神医!石头哥!”
却是胡常亮带着几十个辽兵一拥而入,瞧见了前堂的刘远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石头哥,伤的如何?”
刘远石遭逢大难,本就心伤,此时见到自己的兄弟,顿觉满腹的酸楚一下子涌了上来,回了句:
“武功......废了......”
说到这里,虽说忍了又忍,两行清泪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胡常亮虽说已经从铁头那里知道了此事,可真正听刘远石说出来,还是觉得心中一惊。抬眼看了看周保全。
“连周神医都没法子了么?”
周保全皱着眉头,捻了捻胡须:
“今日二位这伤,老朽确实无能为力......但老朽救不得,不代表旁人救不得。”
此言一出,诸人宛如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把目光都投了过来。就连王露瑶也止住了哭声。
只听那周保全缓缓地道:
“当今世上尚有一人能救两位,那便是老朽的师父。”
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了。诸人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下文。
胡常亮耐不住性子,高声问道:
“周神医,怎么不说了啊?您师父现在何处?快请来救人呐?”
刘远石见周保全这般踌躇,想来另有隐情,接口道:
“周神医,人命关天,纵使有什么不便之处,也大不过此。还请周神医指点迷津,救人一命......”
周保全答道:
“倒也没什么不便......我师父虽住的不远,但他仙踪不定......只恐难寻,让你们白跑一趟。”
胡常亮看了刘远石一眼,凑到近前轻声说道:
“石头哥,我看此事不把稳,莫不如再找别家医馆瞧瞧?”
这几句被一旁的白术听了去,哼了一声:
“别家医馆?慢说广宁府,就算你寻到中都大兴府去,也没听说有哪个郎中的医术比得过我师父。”
周保全斥道:
“白术!莫要胡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岂能这般狂妄自大?”
刘远石却知道周保全乃是远近闻名的名医,有不少达官贵人千里迢迢地慕名而来求医问药。就连耶律留哥王府中御用的郎中对周保全的医术也很是敬佩......去寻周保全的师父总比毫无目标的乱撞来的实在。想到这里,打定了主意,当即说道:
“周神医,您尽管告知尊师的居所,我自去寻便罢。若当真寻不到,也是天命如此......”
说到这里,抬高了声音,朝着布帘中问道:
“王姑娘,你怎么说?”
王露瑶显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思量了许久方才回道: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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