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阿峥眼见明华跳了下去,毫不犹豫地也跟着跳了下来。阎傲天见状,不禁怒斥道:“你这丫头,糊涂啊!”

说着,赶忙驾驶着飞船,飞速朝着他们飞来。

那锁链仿若知晓他们都不愿留下,急忙挥动着另外一根锁链,朝着飞船扑来,妄图将飞船也捆住,把他们都留在这阴阳瓶中。

叶明华紧紧抓住灵均的手,神色坚定,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开。阿峥也咬着灵均的衣袖,使劲朝着飞船拖动。阎傲天驾驶着飞船,左躲右闪,竭力躲避着锁链的攻击。

终于在半空中,阎傲天抓住叶明华的一只手臂,此时他的眼睛已然变作血红色,映衬着他愤怒的脸庞,显得有几分骇人。

“丫头,快放手,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他大声吼道。

叶明华眼中透着执着与坚定,决然道:“不,我不放,要留我和他一起留,要走我和他一起走!”

阎傲天望着这固执的女孩,心中微微发寒,冷冷说道:“你当真愿意为了他,永远留在这阴阳瓶中?”

明华抓着灵均的手更紧了,她望着昏迷的少年,凄苦一笑,分不清是心痛还是怜惜,却郑重地点了点头:“前辈,我愿意,君子一言,虽死不悔!”

她深知,他的前半生已历经诸多苦难,自己还曾害得他被拔掉了九宇雀翎,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他抛弃!

半空中的锁链,已然将飞船牢牢捆住,拖着他们急速朝着地面拉去。阎傲天的心,仿若被一盆冷水浇灭,渐渐冰凉,好似一阵寒风刮过,只留下一地的枯叶。

只见他颈上青筋陡然暴涨,发出一声无奈的嘶吼:“好,如你所愿!”

说罢,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口中念念有词,朝着明华的后脑狠狠拍去:“三魂七魄散,一魄精魂出!”

只见,叶明华的身体在半空中剧烈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缕精魄从她身体里剥离开来,仿若树上掉落的苹果,重重地朝着地面跌落下去。

落入地面上的精魂,立刻有了实体,和那飞船上的女孩一模一样,此刻,她安静地侧躺在金色的黄沙之上,孤独而死寂!

那锁链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应,顷刻间松开了禁锢的飞船,灵均身上的锁链,也从他身上缓缓抽离。阎傲天猛地使劲,将他们都拽到了飞船上。

他朝着小兽阿峥招了招手,准备将它唤回:“阿峥,快回来,人有三魂七魄,下面的只是她的一缕精魂而已......”

小兽阿峥的眼睛里溢满泪水,它朝着飞船上昏迷的明华望了望,又朝着地面上的女孩看了看,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转过身,朝着下方的一缕精魄追了过去。

阎傲天见状,心中又是一阵叹息:“痴儿啊,痴儿,这丫头傻,你这小兽更痴,竟连她的一缕精魂也不愿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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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中,轩辕昊阳和白柔姬双双跪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苦苦求饶。

轩辕昊阳满脸委屈,哭诉道:“母后,儿臣何曾受过这等闲气,竟被一个庶子抢去了风头。那小子日日在紫霄殿中晃悠,竟在天宫有了几分威名,连父帝都对他褒奖有加!若是不尽早除去,日后成了气候,早晚成为我母子的威胁!”

百里倾瑶望着跪在地上的“逆子”,言辞犀利:“就凭他也配,本座不是跟你说过了,等那西天宫的离去,母后自会给你做主,为何如此心浮气躁,可是受这贱人挑唆?”

天后朝着白柔姬狠狠瞪了一眼,青鸾手中的鞭子随即落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柔姬后背的衣衫裂开,露出里面嫣红的皮肉,她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天后娘娘,不是奴婢的主意,奴婢只是听从殿下的吩咐,奴婢不敢了,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天后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青鸾的鞭子却如雨点般落下,不一会儿,就把白柔姬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朝阳殿中顿时没了一丝声响,轩辕昊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身子微微颤抖着。

“平日里也没见你多忠心,倒是每每闯祸都有你的份,看来是留不得你了!”天后冷冷说道。

轩辕昊阳听出天后这是要将白柔姬除去。这白兔妖,毕竟是他从下界带来,一路相伴了千年,此刻他跪在天后的腿边,苦苦求饶道:“母后,都是儿臣的错,和她没有关系!求母后放了她吧!”

“母后早就教导过儿臣要忍耐,儿臣也想和那丫头好好相处,谁知那杂种从中挑拨,竟让那丫头用一堆粪便给儿臣做药,亏得母后还给了她那么多的灵丹妙药,想必都进了那朱雀母子的口袋,竟逼着儿臣吃这些腌臜之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轩辕昊阳一边求饶,一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母后,都是他二人欺人太甚,儿臣一时气愤,这才做了错事!”

百里倾瑶听完事情的始末,使了个眼色,青鸾会意,将那白柔姬带下去,留下他们母子谈心。

天后放下茶杯,扶起昊阳道:“我儿,大丈夫做事,有仇必报!何错之有?”

轩辕昊阳一头雾水地望着母亲,问道:“母后何意啊?”

百里倾瑶目光深邃,透着一股狠厉,“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那西天宫早晚,会是我母子的囊中之物,只是,这时机未到,还需忍耐!”

轩辕昊阳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天后的意思:母亲这是要帮着他对付那丫头,不,听这意思,连那叶宸也一并要除去,便问道:“母后,不知时机何时能到?”

天后冷冷俯视着大殿,一身肃杀之气弥漫开来:“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毕竟是叶宸,六界最强战神!不能直接硬碰硬,只能慢慢蚕食,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首要之事,便是要得到你父神的助力,他一向谨慎,即使早恨不得将那叶宸除之后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过是盘算着胜负几何?又要维系着他在六界之中公正严明的天帝威严!”

轩辕昊阳的手微微颤抖着,震惊道:“母后是说,父神他同意诛杀叶宸?”

“这六界之中,最恨他叶宸之人,不是我母子,而是他轩辕烨!”

轩辕昊阳的心中翻起惊天巨浪,记忆中的父神总是那样高高在上、铁面无私,对六界众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和蔼可亲,没想到,在那温和的面孔之下,竟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他的心中有惊喜,有疑惑,有惆怅,有渴望,还有一丝恐惧,一时间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他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惊惶和激动,伏下身去,恭敬叩首道:“儿臣,定会谨遵母后教诲,静候时机到来!”

百里倾瑶注视着他,欣慰于他突然的成长,面容温和地说道:“两仪瓶在何处,速速取来!”

轩辕昊阳从乾坤袋中将阴阳瓶取出,正要将它递给母亲,殿内,突然起了一阵大风,那阴阳瓶剧烈地抖动着,犹如惊涛拍岸、地动山摇,接着,肉眼可见地看到,那阴阳瓶的瓶盖,仿佛被人不断地扭曲拉扯,逐渐拉开,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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